参与者皆是快速签字、盖手印。
不知道何时,华盛顿这名字已成了独立的象征。
五分钟很快,华盛顿与迈克西姆对视,啪啪啪拍桌三下,召回所有人的注意力,单手握拳高举,大喊道:
“神圣意志帝国属于欧洲,北美属于它本身!现在——是两者分手的时刻了!”
台下所有人都跟随呼喊,狂热异常:
“神圣意志帝国属于欧洲,北美属于它本身!现在是两者分手的时刻了!”
“神圣意志帝国属于欧洲,北美属于它本身!现在是两者分手的时刻了!”
一切归于寂静。
只有宣言的回音飘荡。
华盛顿什么也不说,空余那纯粹到极致的凝视,用那炙热的目光与每个人对视。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氛围已沸腾至顶点。
每个人都从那双眼中看见了狂热,获得了火刑般的激动,却又像被囚困的爆裂蒸汽,压力巨大。
就在有人要撑不住时,华盛顿清清嗓子,从演讲台正前方离开,摩挲着双手,自由发挥。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是否思考过,社会与皇室,是如何诞生的?”
华盛顿提高了音量,燥热的死寂瞬间回归纯粹的沸腾。
“社会——产生自我们人类的正面欲望,使我们群策群力,积极增进幸福感。
“而皇室!是由我们的负面欲望滋养而成!没有恶,就不会产生约束人行为规范的第一代掌权者,就不会让社会有了只手遮天的管理者,更不会慢慢诞生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皇权!
“因此,在几千年前,掌权者的作用是制止我们的恶性,被动地增长幸福。
“不难发现,社会是奖励者,掌权的当局是惩罚者。
“社会在各种情况下都是受人欢迎的。
“可是当局呢,即使在其最好的情况下,对于民众而言,也不过是一件用于惩处恶的工具!甚至在大多时间,当局本身就是最不可容忍的祸害!”
听到“当局皇室是祸害”这个敏感词汇,那些被二次收税的商人们皆是神采奕奕,身子前倾,等待华盛顿之后的发言。
“在神圣意志帝国黑死病泛滥的时代,皇室是有用的,这一点我并不否认。
“可是黑死病已成为过去式!
“专制制度的弊端便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听众眸子里的光彩越发浓烈,已经渐入佳境。
激动的情绪让他们再也无法安安分分坐在椅子上,却又碍于素质问题只能焦躁挪动着屁股。
“看看东边的沙俄帝国吧!
“这种专制统治使得沙俄帝国的社会决策往往只取决于沙皇个人的意志和喜好!
“官员们为谋取私利,滥用职权、收受贿赂,严重影响政府的行政效率和公正性!
“沙皇对异见者和反对势力进行严厉镇压,限制人民的言论、出版、集会等自由权利。
“而我们!神圣意志帝国的政体更为复杂!更为恶心!
“随着魔鬼改造诞生,随着科隆教廷与翡冷翠教廷决裂,神圣意志帝国成了冗杂着神权与皇权两种暴政的肮脏残余!
“有些人会这样说,有些人会那样说,每一个政治医生开的药方也各不相同,将国家搅得一团糟!”
华盛顿走回演讲台中央,激情澎湃,沉默的石墙也在为他的演讲而震动。
有人已被他的激情感染,紧握拳头,眼含热泪。
“朋友们,克莱芒三世只不过是神圣意志的皇家畜牲,他是北美诸位糟糕生活的首恶之源。
“而且,神圣意志皇室并不神圣,据记载,皇帝的始祖不过是某一伙不逞之徒中的作恶多端的魁首。”
说着说着,华盛顿想起在柏霖经历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