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安觉得华盛顿说的挺有道理,但还是烦躁摆手,让华盛顿闭嘴。“等会儿就开始。你先消化消化,省得一会儿岔气。”
“我还以为你要现在就——我都做好准备了。”
“等会儿,一小时。”
逃跑之前,格里安打算再见见那“二十三”的Protestanten。
现在去不了曼德利庄园就算了,还要在阴暗潮湿的船舱里住下去,白白浪费许多花天酒地的机会,想想就恼火。
他要把这烦恼都发泄出去。
再顺便确认一下“二十三”的标识。
“喂兄弟!别吃了!转身看过来!”他招呼外头的看守。
此时货仓内朝着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方向发展,等了很久,看守才转过身,露出一双黢黑的眼睛死盯着他。
“刚才被我踩了一脚的兄弟,您能给我再叫回来一下不?”
看守狐疑,还是照做。
毕竟看守接到的命令是,尽量满足绿眼睛通缉犯的要求。
过了没多久,“二十三”的Protestanten回来了,同时带来了新的黑面包也到了。
“您有什么事?”
“给根烟抽呗?”
格里安向前大胯一步,牙齿恶狠狠撕扯下面包一角,像是在啃羊腿,极其装逼。
“烟?没有,囚犯要什么烟,有病吧?”
“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格里安猛地抓住Protestanten衣领,弯曲的食指故意向上顶去,露出内里的红色布料,还有其上的“二十三”标识。
“皇帝下令抓的通缉犯呗,还能是谁?”
作为看守,Protestanten的宗旨还是尽量不动手。
因为上面需要健康的活口,这两个人都不能伤到,虽然他不清楚是为什么。
“那您认识我吗?”格里安提高音量。
“不认识啊。”
“你他妈不认识我抓我干什么?”
格里安用面包拍打着“二十三”的Protestanten的脸。
“你有毛病吗?”Protestanten大为震撼,照这逻辑,法官不认识犯人就不能开庭了。
饶是一边的华盛顿也没明白格里安在抽什么风。
“你他妈才有毛病——”
啪。
格里安一巴掌扇到Protestanten脸上,面包片甩飞出去,周围的枪械齐刷刷再度举起。
啪。
又是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狭小的船舱里回荡。
Protestanten被打得偏过头去,身子稳稳不动,脸上浮现出两个清晰交叠的巴掌印。
“你他妈不认识我你抓我干什么。啊?”
啪啪啪——
连扇三下,格里安手都有点儿疼。
下手毫不留情,力道之大让Protestanten的嘴角渗出血丝。
但举枪的Protestanten们没有一个人开枪,他们的架势根本就不是做好了就地处决犯人决心的处刑人,而是威胁犯人降低攻击性的中看不中用的猎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