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突然凸出一面墙体,格里安知晓那墙体中间有流沙填充,专门建立在房屋中央,叫做防火墙。
他再次跃起,同时将酒保向前抛去,后腿蹬在防火墙上,弹射而出,半空翻转,等到落地,他成功将酒保从公主抱切换成放在肩上扛着,新姿势更有利于他快速奔跑。
而酒保就任由格里安折腾他,在空中做出个抛物线,再被稳稳接住,胃部接触到格里安肩膀的一瞬间,他觉得有股突如其来的、刀扎般的痛苦在胃部萦绕,让他头脑一片空白。
被人扛在肩上的感觉很奇妙,酒保瞧见格里安的发丝向后飘去,闻到各种杂牌烟草混杂后产生的烟味。
整个屋顶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两人的喘息声在夜空中回荡。月光依旧苍白,仿佛见证了一场生死追逐的终结。
酒保在格里安肩上颠簸着,快要吐出来。
眼前的一切都在远去,“二十三”的成员像蚂蚁般逐渐缩小,消失在天际,仿佛一群模糊的烟囱。
忽然,酒保觉得在那群人当中,有一张熟悉的脸。
记忆中,一张模糊的脸与“黑牙”的脸重叠重合。
就像酒馆里那被雅各布·巴斯恩杀掉的人一样,那满口黑牙的家伙曾经救过自己。
一时间,酒保思绪混乱,他不得不再次思考起五月,回忆起自己与魔鬼做交易的那个夜安,思考起过去种种。
尤其是顺风顺水的人生经历。
似乎每一次生死存亡之际,都会有人从天而降,出手相助。
那些救下自己的人,难不成都是“二十三”的成员?
而就在酒保思考这些时,“黑牙”波特·金捂着脖颈处的伤,眯着眼睛,隔着无尽的黑暗与离去的二人相望着,像是在回味某段记忆。
眼看队友到齐,他向身边的一个女人吩咐道:
“‘乌鸦’,你去直接杀了雅各布·巴斯恩,他扛着的那个留下来,那个是弗莱迪·施瓦茨,不能死。”
“弗莱迪·施瓦茨?好熟悉的名字。”
下城区的任务,往往都由出身下城区的人来做。
“你记忆力这么不好吗,”“黑牙”说,“弗莱迪·施瓦茨,就是那个被五月骗了的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