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应该没掉吧?
格里安立刻检查身上还剩下什么。
左轮手枪,匕首,香烟,火柴,还有一针止痛剂,居然都在,没有丢。
衬衫外的几根皮革绑带派上了大用场。
有它们在,身上再多的东西也不会遗失。
缺点仅在于,皮革绑带穿戴起来有些费劲,最开始不熟练的时候,穿衣服得耗费十分钟。
突然,他停下划火柴的动作,把火柴收起来。
封闭的地下,先不提氧气够不够用,万一有易爆炸气体,自己会直接被烧死。
于是他放弃打火,在黑暗中摸索徘徊。
脚下瓦片砖石繁多,七横八错。这里似乎还未竣工,或是被放弃的空间,每走一步,都可能被支出的木条绊倒。
嘎吱嘎吱——
不知是什么东西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是在警告他这里的情况很复杂。
他想起爱河香水店的小男孩格雷诺耶,如果小男孩在这儿,想必那灵敏鼻子能嗅出许多信息。
他扶墙前进,墙面摸上去光滑又潮湿,有些棱角与雕花已被腐蚀掉了。
转过一个弯,他听到远处传来空旷孤独的吼声。
他皱起眉头。
那是……什么?
他不敢确定,长时间的黑暗让他过分敏感。
这时,鼻腔中忽然掺入一抹铁锈味。
就在前方。
越是向前,那股铁锈的气息愈发浓烈,这种味道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小心翼翼前进了一段路程,他感到自己正处于一段下坡路。
脚下还有液体在缓慢流动。
手掌触摸的墙面变得湿腻不堪,像是一层厚厚的油膜,又像是半干不干的血液。
格里安心头一沉,他凑近墙壁,猛吸一口气,铁锈味正是源自于此。
那不是什么油膜,是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