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么说,老板您是认为,我们是故意来挑事的?黑牙,你不是一直都说墙花特别有待客之道吗?怎么一上来就开始对我们阴阳怪气的。”
说话时,他的声音丝绸般柔软,带着不易察觉的威慑力。
这种人没有明确的恶意,仅以恶心人为目标。若心态不好,他们就会折磨你的意志,损害你的神经,把你弄得极度紧张。
可在座的个位没有善茬,格里安也不会让克劳迪娅无缘无故被指责。
“您说笑了。”
他接替克劳迪娅回复,手上灵活擦拭杯子的水渍,目光专注而沉静。敞开的白衬衫领口,让他看起来沉稳且自信。
“老板的意思是,墙花足够安全,各位可以好好休息,无需担心魔鬼的侵扰。不信您问问波特·金先生,他曾经在墙花混迹了许久,对这里可比我了解的多。”
问题扔给团队内部,自己解决去吧。
“我应该没说错话吧?”他故作无辜看向黑牙。“我要是说错话了,我自罚三杯,赔礼道歉。”
“哪有的事。”
至少此刻,“黑牙”波特·金不愿让火气更进一步,痛斥挑刺的同伴。
“舞男,你把嘴闭上。”
“我——”
“呵呵,老板不好意思了啊。”
黑牙的道歉毫无诚意,有种嬉皮笑脸的感觉,眼神狡猾而且忙乱,即便口吻软化了,却让人感到更加反感。
“这家伙刚加入‘二十三’,脑子还有点儿没转过弯来,他以前就是个三流卖艺的。”
舞男……
格里安打量起代号为“舞男”的男子。
个子瘦高,瘦骨嶙峋的颈部围着奇怪的布条,在喉结在那儿上上下下转动,溜着肩膀,细窄的鼻子,带着沟的下巴,细胳膊细腿,腕部过裆,讲实话,格里安觉得跟暗巷里的男妓差不多。
也对,三流卖艺的,应该两者都做。
他倒不歧视这类人,为了活着,去卖身也是个好选择,尤其在这个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