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的眼睛瞬间失焦,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如果白天看到WJ扫射疯狂的感染人群时是恐惧的话。
那此时如此近距离的直面那血肉模糊的烂脸却是让她绝望。
那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是枪械吗?
可枪械打在人身上不应该是一个血洞吗?
那整张面皮都消失的惨状,仿佛是被什么直接一下子把脸皮撕下来一样,什么生物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紧随其后的便是难以抑制的恶心。
当代年轻人都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祖国花朵,不要说是这种惨烈的情况,便是连尸体都很少有几个年轻人见过。
那种本能的恐惧和恶心让那姑娘的身体止不住的抽搐起来,仿佛是腹中有什么活物想要涌出来一般。
然后便毫不顾忌的扶着那咖啡吧台剧烈呕吐起来。
那些隐约还能分辨出食物种类的呕吐物之后是黄色的胃液,直到胃液都不再有的时候她依旧没能止住那呕吐的感觉,扶着吧台上气不接下气的干呕着。
而在此期间,那怪物低声嘶吼着将自己更加用力的挤压在玻璃幕墙上,以至于没了皮肤禁锢的部分脂肪组织仿佛从高处拍在地上一般汁水四溅。
原本还能坚持的徐然在那姑娘呕吐物的异常味道刺激和这恐怖场景的双重折磨之下,再也难以压制腹中翻滚的感觉,朝着另一个方向也不间断的呕吐起来。
腹中汹涌的感觉仿佛惊涛骇浪冲击着快要崩塌的堤坝,酸涩的胃液也腐蚀着他的食管。
当腹中所有未完全消化的食物和汁水被彻底吐出去之后,他依旧难以抑制的干呕着,那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沉闷感让他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原本吓得有些发白的脸色又被憋得通红。
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反应,稍微扭头看了一眼那怪物的动作,发现她只是用力的伏在玻璃幕墙上并无其他动作时,恐惧才稍微下降一些。
然后便顾不得其他的一手抓起之前被扔在吧台上的厨师刀一手拉起扔在干呕的女孩儿朝着中庭的方向便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