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朋,你不满周岁那年得了一场怪病,兮和县医院的几个医生看过,都摇着头说这孩子不行了,没药可救,怎么也不肯收下你。娘抱着你从医院出来,哭了一路,回到家天已经黑了,你还是不省人事,你爹不在,你奶奶拿出一张破草席,要将你裹进去,扔到后山的老树林里。娘不忍心,又连夜抱着你,赶了十几里山路,拦下一辆过路车,来到这家医院,给值班的一位老医生跪下,苦苦哀求。他心善,更可怜为娘救儿心切,终于肯收下你,答应试试看。他的医术果真高明,硬是将你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当时,娘真是高兴坏了,又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给老医生磕着响头,把医生办公室的地砖都给磕碎了。”
“娘,怎么从来没听您和奶奶说起过?”
季月朋哽咽着,声音有些颤抖。
“儿是娘的心头肉呀!这样的事,只要张嘴一说,便是在娘的心上再次捅刀子。你奶奶不说,那是怕你万一想不通,会记恨她。”
季母说着,“哎呦”一声,用力捂住胸口,仿佛她的心上真的又挨了一刀。
“娘,是我不孝,让您……”
“月朋,我的好儿子,你可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天太冷了,我还是带您吃完饭,您身上暖和些了,再回家。”
“娘这是怎么了?竟忘了你还年轻,不经饿。娘呀,就陪着你在这里吃顿饭,再高高兴兴地回家,不要让你姥姥她们都惦记着。”
打过狂犬疫苗后的季母,又成功的在季月朋面前完成了对一段往事的追溯与夸大,也收到了预想的效果,似乎是卸下了压在心头的大包袱,脸色变的和悦,季月朋提着的心也慢慢放松下来,讨好地带她找到一家饭店,要了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