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迅速变差。
“你什么都不做,我们也什么都不做。然后我们把你放出去,看看会发生什么。”
“不,我……”这话起到了比匕首更尖锐的效果,神父叫喊起来。
“当然的,如果你认为那些藏头露尾的圆环教坚信你的忠诚、自己也对他们够重要,也没有问题。”在坚信和忠诚上戏谑式地重读,克拉夫特如愿看到神父额顶冒汗。
“不过就目前而言,我得坦诚相告,你是唯一不以尸体状态与我们相见的。所以,好好考虑一下吧。”
在神父对面,他坐下等待答复。
这番坦诚交流看来比单纯生命威胁更有触动,秃顶神父低下头开始思考,颤抖的肩膀提示他可能在恐惧中纠结,这让人很难不好奇那究竟是什么。
不过如果劝说成功的话,他们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
“这里出事的消息很快就会四处传播,神父。如果你愿意早些说出自己所知的内容,我们也好知道如何保护你,而不是继续在这浪费准备时间。”
“可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神父抬起头,绝望与恐惧在眼中呼之欲出,“你说得对,他们不会相信我,我死定了。”
“如果他们真有那么神通广大,那就不该龟缩在这个靠伐木和土特产为生的镇子里。”克拉夫特发出一声嗤笑,虽然他心里也没底,不过有一条规律是不会变的。
任何藏头露尾、行事乖张的“神秘组织”,不管被吹嘘得多么强大,本质上都是因为正面对抗打不过,所以才会长期处于地下状态。
“如果不知道怎么说,可以先从简单的开始。首先,原来的神父呢?”
“不知道,我亲眼看着他走进反锁的房间,然后再也没见过他。”假神父看向教堂内部,仿佛越过蒙尘的双翼圆环浮雕,看到了那间恐惧之源,“他们说这就是他们能沟通主的证明,是主派来天使带走了伪信者。”
克拉夫特与马丁对视一眼,好熟悉的凭空消失。
“那你又是谁?”
这样有读写能力、表演天赋的人,还能胜任神职,多少得受过些专业培养。
“我叫霍埃尔,本来就是这里的教士,神父的学徒。他消失后没人怀疑我的接手,更何况他确实该死。”这里面好像还有点私人恩怨,不过纯属意料之内加情理之中,教会的学徒制里上级占支配地位,具体如何纯靠个人品德,关系不和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