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为何又如此难踏足此地？

在他看来，除了黄钟之外，神宫其他弟子，纵然是道传弟子，如伊天谕、李道子这样的妖孽之辈，也难踏足这里。

他想起之前在神庙之外，这里面有声音问他，为何修行。

他回答是不得不修行。

之后，对方便没有多言，这问话，是否也是一种考验？

看着那无比绚丽的字迹，像是能够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他对着石碑微微欠身行礼，恭敬下拜，只凭借这两行字迹的胸襟气魄，便值得敬重，令人肃然起敬。

抬起头，叶伏天看向石碑，道：“前辈，晚辈有些疑惑请教。”

神庙中虽没有看到人，但既有声音，自然有人在，只是他无法看到而已。

叶伏天声音在神庙中回荡，安静片刻，终于，一道声音响起。

“你说。”一道缥缈声音传来，听不出来自何方，仿佛无处不在。

“这里是何地？”叶伏天问道。

“神宫祖地，神庙。”对方回应。

“和人所建。”叶伏天又问。

“自然是神宫先祖。”对方又道。

“因何而建？”叶伏天再问，神庙中又沉默了，没有那么快有回应。

“你所看到的。”沉默片刻之后，对方继续回应，显然便是指石碑上的字迹，为天地立心、为苍生立命。

“晚辈不解。”叶伏天道，并非是怀疑，只是他还是不懂。

“神宫乃是上霄界第一传道圣地，纵是其他界之人，也会前来这里求学，既然如此，神宫中有此修行圣地，又为何不让神宫弟子修行？”叶伏天又问道。

“天地有缺，若是他们走不到这里，来了也无用。”对方回应道，叶伏天心头微颤。

天地有缺。

那日太玄山上，太玄道尊破境之时曾长叹感慨，天地有缺。

“天地因何有缺？”叶伏天又问，他越来越不懂。

“天道崩塌。”对方道。

叶伏天内心颤动，天道崩塌，因而天地有缺。

“前辈之前称，我们所看到的世界都并非是真实的，那么什么是真实的世界？”叶伏天又问，之前神庙中传出的这句话，他也没有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