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号继续刺头:“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吹。”
当他反驳之后,排练室的气氛已经紧张得可以拧出水了。
他旁边的一小号出面打了个圆场。“呃,小林老师,你想让我们怎么吹?”
“我们先按指挥说的再来一遍吧。”刚被林夏夸夸的三小号也开始捧哏。
眼看着乐手有异议,林夏倒是没有急着让他们开始,直接在这个尴尬的气氛里开始讲:“弱的气息延长,慢慢渐强,然后打开——”
还让一小号做了一个示范,见大家都没有异议,才让他们重新吹了一遍。
“很好。”
听到这一声,所有心里暗暗紧张的乐手都觉得眼前一亮。
谁都能听出来,这一遍可比刚才好太多,低音部分一柔和下来,声音就有了更多深度。
他是乐手又不是聋子,见效果很好,二小号不再刺头,也认同了林夏的看法,尴尬的气氛顺利地就过去了。
这种情况比较极端,乐手玻璃心也是常有的事,特别是指挥的要求不合理,或者描述得太主观乐手不能理解的时候。
在乐团待了几天,林夏真的感觉带乐团和带幼儿园小朋友没有任何区别,华交还算是省心的,如果让她去带比较差的乐团,还要一个个纠音准节奏,那也太噩梦了。
那她一天什么都不用干了,就盯着乐手练琴算了。
所幸,随着她对乐团的掌控力越来越强,进度也快了起来,她带的乐团凝聚力也越来越强。
甚至今天音乐会播出前,她还收到了一些乐手发来的消息。
说是某暴君归位之后,大家今天上班都很不习惯。
还得是林夏温柔,一步步引导乐手尽量发挥出自己的特色,大家都特别想她。
这话给林夏都搞懵了,这说的还是她吗?
她可是亲耳听到过不止一个乐手在背后蛐蛐过她,说和她爸一个样子,凶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