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的最后,胡贵把姜山后面嘱咐的话告诉了柳镖头,说大小姐必须在医馆静养几日,这个消息着实把柳镖头为难了,如果车队一起停下来,那必定会延误送镖日期,但是继续出发的话,大小姐又不能跟随车队。
柳镖头思考再三也没个主意,最后只得等天亮见过邹月兰之后再做决定。
寂静的夜对于夜巡的镖师们是难熬的,同样,对于在医馆里还在继续敷药的姜山来说更是难熬。
姜山已经记不起这已经是第几盆药水了,他的手不仅酸痛难忍,脚也是几近麻木,这个时候的他也没个心思再去欣赏什么美颜,只盼着天快点亮起来,邹月兰快点醒来。
姜山的毅力还是不错的,尽管他觉得哪哪都不舒服,可硬是坚持了下来。
这按揉也是有讲究的,刚开始需用点力,后面越来越轻,再到后面,几乎就是用手裹着就行,还好是这样,要不然,邹月兰的几个穴位处的皮肤也非得揉烂不可。
清晨的露水有点多,公鸡的打鸣声也此起彼伏的响起。
蔡安端着一盆药水再次走了进来,对着已经十分疲惫的姜山说道:“姜小哥,你还真是厉害,没想到一整晚上都不见你叫过一声。”
姜山听见蔡安的话,脸蛋露出一个苦瓜样,趁着换药水的空闲时间,他赶紧甩了甩酸痛的手问道:“蔡小哥,还有多少药水?这姑娘什么时候可以醒来,现在天都快亮了!”
虽然蔡安也是熬了一整晚,但是相比姜山来说那可是轻松太多,因此说话声还是比较充沛的:
“别急,就这一盆了,天啦,累死我了!你家娘子应该也快醒了,既然师父说天亮,那肯定就是天亮,这不天还没真正亮么。”
最后一盆药水已经换好,蔡安便把用过的药水端了出去,在外面收拾了一阵,再次进屋和姜山交代几句之后,便一屁股坐在窗前的小凳子上,然后双手趴在桌上,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半大的孩子就是好,吃也吃的快,睡也睡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