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的,周泛会惊觉一下,怎么明明占据主动的是我,却又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了。
为防万一,周泛还亲自联系了北方的鞑靼人,虽说鞑靼可汗先前在陈奉身上下了重注损失惨重,但是不甘于只得到了幽云十六州的鞑靼人再一次接受了汉王周泛的邀请,这个冬天的草原上不那么太平,虎视眈眈的鞑靼人正好就牵制住冀州的拓跋那热。
再说占了益州全境的张四七,现在已经是大蜀皇帝张肇了,曾经跑了爹饿死娘自己讨饭十几年的小乞丐张四七,怎么会想到将来有一天自己竟然披上龙袍当了皇帝。
当了皇帝的张四七,把自己结义好兄弟曹规打发到北边的剑阁镇守边境,算是将身边对自己最有威胁的人赶走,张四七心里清楚曹规对于大胥对于那位齐王有种不清不楚的敬慕,但是张四七心里却又愿意信他,肯让他去帮自己抵挡北方的齐军。
总之在这个充满祥瑞的日子里,顶着寒风的齐军在齐王周同的带领下一步步逼近江宁,远在齐州的四十二万汉军则在汉王周泛的率领下围住了岱城。
一时间好似又变成了这对周氏兄弟间的角逐,究竟是周同能够能快的攻克江宁奠定下一统的基础,还是周泛先攻下岱城自此雄踞于中原,这一切好像又要再一次交给天意。
好在这一场场几乎奠定天下归属和无数人生死存亡的战争到底还没能影响到所有人,在这片上千年来无数次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的土地上,还是有着上千万生灵用一种脱离了的更加纯粹的方式活着。
所谓纯粹,大概也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吧。
以一个目标作为一个终点,以一个终点作为另一个起点,就像这些纯粹的人更加擅长于将生命划分成为一段又一段的等号。
战争无法影响努力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在这些遍地开花一簇一簇一团又一团所有平等的地方,那些卑微且不起眼的人们依旧满心欢喜的迎来了自己人生中的另一个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