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出去的女儿泼不出的水,虽说钟家不至于如此,但是钟文芸还是知道要跟妯娌处好关系的。
平时跟大嫂、三弟妹逢年过节没少走动,就是与远在千里之外的那娇,也因为钟母的关系相处的不错,基本上三三两两的事都知道一些,唯一不熟络的只有唐田田。
此刻的聊天就能明显感觉到,唐田田被她们自然而然的挤兑在外。
“大嫂,我听大哥说你这一胎怀的很辛苦啊。”
盛暮芸淡淡一笑,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肚子,脸上的笑意骗不了人:“还好,就是孕吐反应大点。你大哥就是太大惊小怪,我又不是没怀过孕的小姑娘。”
“那就好,这说明我大哥在意你啊!
等回头我给你搞点酸梅子,那东西对孕吐最有效。”
“好,谢谢小妹。”
“咱一家人客气啥,应该的。”
聊完大嫂,又跟夏兰泽、那娇寒暄几句,喝了几口茶,这才有心思看孩子。
钟文芸越看安安越稀罕,只是不经意间看到她泛红的脸颊,不免心头一惊:“妈,安安的脸怎么啦?”
钟母一时间有些不大好说,毕竟是公公带出去惹得伤,还是钟奶奶半点没留情面把老头卖了。
钟文芸听完也是一愣,她没想到还有爷爷的事,当即尴尬的不知该怎么圆场。
倒是钟母此时不轻不重的来了句:“说了安安也不知是犯了什么冲,前几天伤的手刚养好,今天脸又受伤了。”
“啊?手怎么会伤着了?”钟文芸脱口而出。
钟母看了唐田田一眼,随后半点不留情面的把内里说了一遍,除了当事人和盛暮芸,夏兰泽和钟文芸都是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档子事。
唐田田尴尬的埋着头不敢说话,谁让她们家理亏在前,后来又忽悠钟文阳来家里想找四房的麻烦,却被反将一军呢!
钟文芸听着直皱眉,她之所以跟唐田田关系不好,一是结婚后有段往事隔阂,二就是因为自家孩子没少被钟泽稷欺负。
别看小侄子才三岁多,可那霸道的性格真的是不知道随了谁。
“这怎么能说动手就动手呢?而且还是欺负一个女孩子?”
钟母旧事重提就是想下下唐田田的面子,以前为了所谓的家和万事兴,她操碎了心粉饰太平,可人压根不领情不感恩。
既然如此,那她就把一切摊在面上说,也是想将自己的态度告诉儿媳妇和闺女。
“可不是嘛,这样的道理是个人都知道,可惜有些人光长岁数不长脑子,连个孩子都教不好。”
没结婚前,在钟家男多女少的情况下,钟文芸姐妹一向很得宠。
尤其是大姐远嫁后,钟文芸的身价更是拔尖,想娶她进门的人家数不胜数。
唐田田嫁进来以后,几次背着钟父钟母,背后阴阳怪气的挤兑她,看不惯她受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