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凉不知道对方在发什么疯,从昨天起她就发觉了,伏黑甚尔在面对她的时候变得越来越‘放肆’了。
没有了一开始的暗自警惕,刻意逢迎的‘讨巧’意味也随之变少。
更多时候在明里暗里地打探关于她更多的信息,也可以翻译为,试探她对他包容度的‘底线’在哪里。
哪里还有以往那副,阴鸷得能拧出水来的黑莲花的样子。
虽然现在还是狡猾狡猾的,但偶尔流露出的少年心性,倒是能体现出他的心情不错。
没办法,谁叫她有氪金的作弊器,他的一言一行几乎都在她的‘监视’范围之内。
于她而言,不过是不分昼夜的短短六日。
可是对于伏黑甚尔而言,从她出现至今,已然与她相识了一个月。
“说嘛说嘛——”
他学着从网上看到的华国祈求‘拜拖’的手势,不太熟练地缠着她‘撒娇’。
“明明可以说话,之前还浪费了那么多笔墨,我就想听这个。”
槐凉叹了口气。
他真的很懂,如何利用他那张漂亮的皮囊。
也很会揣摩她吃软不吃硬的脾性,乃至在关系中喜欢占据掌控那方的特性。
在俯视的角度下,她可以清晰看见他未被碎发遮挡的光洁额头,偏于秀气的眉宇。
以及那双恍若在阳光下,泛起涟漪的翠眸。
以及那张殷红的,水润的,一看就柔软得十分好亲的嘴唇。
甚至连唇角上的那一小道疤,都透着一股子勾人的危险。
“你别笑了。”
伏黑甚尔挑了下眉,不解道:“为什么?”
“再笑就把你的嘴巴亲烂。”
槐凉是随心随性的性子,在非必要的前提下,一向不会遮掩自己的感受,更不吝惜于表达。
“什、什么?”
伏黑甚尔不笑了,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唇,眼神也瞬间飘向了身侧。
青涩得如同果子般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许,“什么……意思?”
“你不是明明听见了吗?”
能看不能吃的情状让槐凉感到烦闷,她面无表情地继续道,“我说,再笑得这样勾引人——
“我会把你的嘴巴亲烂,伏黑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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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张了张嘴,喉咙却似被堵住了般,只发出了一道短促的气音。
胸腔里那颗不争气的玩意儿,正随着他放大的瞳孔、加快的血液流速、以及颤动的指尖一起……不断疯狂地跳动着。
一下比一下急,一声比一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