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一吊梢眼鹰钩鼻的男子,年龄约莫二十上下。
此刻正居高临下地俯瞰伏黑甚尔,嘴角勾起个不怀好意的笑来:“哟,甚尔少爷真是好眠,竟能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跟在禅院信朗身后,一左一右两个跟班儿也跟着应和:“不过比试间受了点小伤罢,怎地就如此精贵?”
“我看啊,分明是想以此逃避训练,啧,这样的废物有何脸面留在躯俱留队!”
伏黑甚尔差点儿被逗乐了。
区区躯俱留队不过只是名字好听,用于护卫禅院家外沿。
实际上不过也只是一些咒力低微没有生得术式,也无法修习禅院家秘术‘落花之情’的家伙罢了。
真算起来,不过三流水准,远比不得禅院家真正的实力所在——
以一种准一级乃至以及咒术师构成的组织,炳。
可即便是炳,伏黑甚尔也自觉有一战之力。
随着他的年岁渐长,他越发察觉身体内的能量尤为勃发,连五感在不断强化。
面前这三条疯狗,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弱者抽刀向自以为的‘更弱者’罢了。
伏黑甚尔抬眸,清凌凌的绿眸毫无波动地望向禅院信朗,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被这般无机质的,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眼睛一盯,禅院信朗下意识地便往后退了一步。
可随之而来的,是意识到自己竟被这样一个废物唬住,顿时恼羞成怒:“看什么看!”
“今日上午你缺席训练一事,我已经报给了队长,等着吧,看队长不狠狠罚你!”
伏黑甚尔实在厌烦这人跟苍蝇似的在面前一阵‘嗡嗡’乱叫,不耐烦道:“关你什么事?”
“队长那边我自有分辩,再者这月的休沐还有两日,总不会连病假都不允许请吧?”
禅院信朗见对方置于被褥中,分明自己所站高处,此番震慑对其却没有丝毫作用,不由心下暗恨。
明明是个坠入污泥里的废物,偏总做出这么一副事不关己的少爷做派来,呸,他也配!
见嘴上没能讨得了好,另一旁的一位跟班眼珠一转,出声喝道:“谁管你病死还是睡死,昨日夜间膳堂那边的食物被偷盗了许多——”
“是不是你做的?”
伏黑甚尔双眸一凛,懒散地从被衾中徐徐起身。
他这一站起身来,超过一米八的身高便生出了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似笑非笑道:“哦?我昨日早早便睡了,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禅院信朗那双吊梢眼一眯,似乎想到了另一个可以羞辱对方的办法:“你说你睡了,可有他人作证?”
“再说,除了你——”
说到这儿,他伸手掩住口鼻,浑浊的眼珠中溢出浓浓的蔑意,“还有谁会落魄到连羞耻心都不要,去膳堂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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