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保护伞和雇主,她已经摸索出了一套“驯化”规律来。
——顺毛捋就是了。
这么长的时间,槐凉自信自己在五条悟心里的分量并不轻,但再未听见过系统的好感度播报,也没能以此获取到预知未来的画面。
她已经待得有些烦了,想去外面看看。
盛夏蝉声此起彼伏地不断嘶鸣。
灼热的阳光将树冠的绿叶晒得蔫哒哒的,有些甚至打起了卷儿。
热浪席卷着每一寸土地,院里鱼塘的水位都被太阳炙烤蒸发得下降了不少。
不过,院外有结界术的保护,还有一系列三级以下的低阶咒灵趴伏在外墙的存在,使得这方院落的空气凉快不少。
“注意,我开始了。”
槐凉左右手同时发力,一个苹果和一颗杏子迅速袭向树下的五条悟。
下一瞬,果子们在距离五条悟身体三十厘米处的位置,骤然停滞在空中。
五条悟笑意盎然地将苹果抛向她,低头咬了口明黄色的杏子,猝不及防间,脸都被酸得扭曲了。
“可恶!这是谁准备的水果,牙齿都快给我酸掉了!”
“杏子本来就是酸甜口的。”
这些年来,槐凉仔细研究过对方这个十分不科学的无下限能力。
简略来说,就是把“无限”的虚拟概念强行带入现实的“空间”的术式。
就像阿基里斯与龟的悖论,将空间和时间无限切割,攻击的速度越快,那么被“切割”出来的起点也就越多。
无数时间和空间的切片,堆积在他的外围。
所以无论如何加快攻击速度,都只会在离他越近的距离,变得越慢,以至于永远都无法触碰到他。
越是研究,她就越是羡慕他的这个生得术式。
几乎是他只要在拥有无限咒力运转的前提下,就没有人可以攻破他的防御——
除非利用特殊破坏术式结构的咒具,又或者利用小范围领域延展的‘必中’效果才有机会接触到他。
不依靠上述方法的话,那就得同时斩开空间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