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耳倾听的母亲似乎对这种语气有印象。
“嗯?难道你就是剑王?”
“啊,都是你们瞎嚷嚷,现在都这么叫我了。”
“原来是这样。你还这么年轻呢。”
她像看到了令人心痛的东西一样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这大概是母亲的感性吧。即使孙桑自己觉得十六岁已经是个大人了,但在别人看来,他也只是个毛头小子。知道他驾驶着巨大的武装机甲战斗,她就会觉得他在勉强自己。而他也不想否定她的这种想法。
“狗狗——!”
小男孩伸出手。孙桑把佩科抱起来,让米克坐在自己膝盖上,然后把佩科递给他。
“这家伙叫佩科。别太调皮哦。”
“呜呜”
“嗯。”
小男孩紧紧抱着佩科,抚摸着它,但以他的力气,是不会把佩科弄坏的。佩斯也跳到佩科的头上,一起玩了起来。
母亲凝视着小男孩,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孙桑知道这种光芒,他感觉心中那根一直扎着的刺微微刺痛了一下。
“你呢?”
虽然想着不要深入了解,但感伤还是变成了问题脱口而出。
“我是托露梅亚,孙桑。”
“身体好些了吗?我听说有很多人伤得很重。”
“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就会好起来,人类还真是意外地坚强呢。我还以为已经糟糕得无可救药了。”
托露梅亚压低声音说道。
这大概是她不想让别人听到的话,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米克紧紧抱着佩科,开始划船玩,然后睡着了。佩斯则做出抚摸他头的动作。
“就是这么回事吧。这孩子的父亲呢?”
“也许在越狱的时候被我射杀的人里面就有他。”
孙桑咬着牙,发出嘎吱的声音。这意味着米克是在看守的粗暴对待下出生的孩子。在那令人心痛却又带着骄傲的笑容面前,孙桑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一旦生下来,就只有爱了。这孩子没有罪过。我亲身体会到了这句平凡的话。”
她的面容仿佛带着神圣的光辉。
“对不起啊。跟你这样年轻的孩子说这些会打碎梦想的话。”
“没什么。不,谢谢你。这样我战斗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你不用背负这些的。”
她担心地皱起眉头。
“需要的,对男人来说。也许你会觉得很傻,但如果没有要背负的东西,男人就连活着走下去的意义都找不到。”
“是这样吗?”
“为什么呢?嗯,你就当是生不了孩子养不了孩子的男人,只能以这种方式找到自己的存在价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