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伴随着一声惊呼从闸门口处传来,多纳塔就好似一座医院教学用的人体雕塑一般,四肢僵硬、毫无挣扎的坠落在了长廊的水泥地面上,发出了一阵不愉悦的沉闷坠响。
紧接着,一道明亮的灯束宛若舞台的灯光一般,“啪”的一下从上方的闸门口探了下来,打在了她的身上。
这场景在恍惚之间,仿佛给人了一种悲剧高潮时的戏剧感。
而这幅似曾相识的景象,令吉姆将坠落的多纳塔看成了另外的一个人。
一个在他记忆里挥之不去的梦魇。
“不用管我了,就让我留在这里吧,吉米。”
那是一个坠落于深井底部的亚麻色长发姑娘,她的手脚就像坏掉的人偶一般扭曲成了人类不可能弯折到的角度。
她仰头看着吉姆说道:
“你知道,我是不会怪你的。”
在这足以让常人昏厥的痛苦下,她却是像没事一样面带微笑的叮嘱道:
“走吧,不要回头了。”
此时此刻,她那柔和的声音回响在了吉姆的耳边。
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又来了……
接着,胸口的悸动令吉姆往后退了好几步,让他直接倚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金属墙面那冰冷的触感,令吉姆找回了一些现实,这让他原本打算开启帕罗西汀药泵的手停了下来。
不……让自己能够这么快锚定回当前的并不是那墙壁的触感,而是自己。
江舟心想。
每一条升格路径,都会在相应领域改造人类的认知。而那些被改变的认知,与当前社会的形态之间的矛盾,便成为了赛博精神病的真正源头。
伊卡洛斯是如此,俄尔普斯路径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