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明欣慰地擦了擦眼角。
铁疙瘩脑袋终于明白公主的心意。
克劳斯此时还在看着那胸针思索。
显然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星明自己喝着果酒消磨时间。
........
一个小时后,铁疙瘩脑袋喝了很多的酒,脸宛若被火烧透的铁头盔。
忽然他将手指插进发丝里,整个人如赌输了钱的赌徒那样瘫倒在桌子上。
“我想了很久和公主相处的片段,我想承认你的猜想是对的,读心大师。”
星明闻言笑笑:“是的,我是对的。”
“唉~”克劳斯埋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见状,星明把手搭在他的肩膀道:“知道真相后就不要叹气了吧。”
“我........”克劳斯欲言又止: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叹气。”
星明不解道:“你现在得到了那份属于你的礼物,我认为你应该笑起来才对。”
克劳斯展开手掌,盯着那徽章道:“可能正因我得到了这已经布满锈迹的胸针,我才会想要叹气。”
这答案让刚准备功成身退的星明,心又吊起,再问道:
“这没能弥补你的遗憾吗?”
“恰恰相反。”克劳斯从桌子上撑起,晃起那只剩一线酒液的酒杯:
“知道了公主的心思,我后悔我当时的愚蠢,如果我能察觉到的话..........”
话说一半,他将剩下的那些酒一饮而尽,随后又像是落魄的流浪汉。
例如说吧台那位。
有位衣衫凌乱,蓬头垢面的家伙,喝了一杯酒后,便趴在桌子上没了声响。
克劳斯同样没了声响。
星明等了半天没等到后续的话,于是问道:
“能察觉到会怎样呢?”
克劳斯用醉酒人独有的呢喃道:“察觉到可能也不会怎样.........”
见铁疙瘩脑袋说话也不直来直去。
星明脑袋一转,代入了一下,也叹了口气:“你是在想如果当年的自己没那么愚蠢,会不会有别的结局。”
克劳斯没说话,代表着他可能承认了这件事。
星明又问:“你想要什么样的结局呢?”
克劳斯自顾自说道:“如果不知道这胸针.........遗憾可能就不是遗憾,知道了反而是更大的遗憾。“
星明重复问道:“所以你现在的遗憾是什么呢?”
克劳斯呢喃道:“正因不知道做了后会发生什么,所以才值得遗憾。”
铁疙瘩脑袋再惆怅一段时间,怕不是要惆怅成诗人。
哭笑不得的星明又换了种方式问道:“你认为,当年你若是拿到这枚胸针,能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