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宴难得的没有拒绝,被他拉到桌前坐下。
赵熠自说自话,喝了一杯又一杯,仿佛借酒消愁的是他,而不是谢之宴。
不多时,就将自己喝趴下了。
酒量不好,又爱喝。
谢之宴看着满脸通红,趴睡在桌上的赵熠,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看着自己身前放着的酒壶和酒盏,眼眸幽深,目光带着一点晦暗。
小主,
借酒消愁,不是他的性子。
喝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谢之宴比谁都沉着冷静,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他独自走到窗边,静静地凝望着天空之上的那轮明月。
江晚棠就像是高高悬挂在天边的清冷皎月,明亮而耀眼。
谢之宴与姬无渊不同,他一开始就知道月亮高悬在天上,他只能一步步靠近月光,却不能妄图将她从天上摘下来。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
这世上的事大抵都是如此。
人人都有贪心,总归是怕物极必反,覆水难收。
一身风尘仆仆,刚进城的萧景珩,远远的就瞧见了这漫天盛放的烟火。
入了城,他便翻身下马,将马绳丢给了身后的下属,随后鬼使神差的朝着摘月楼走去。
因为他一看到这璀璨的烟火,就想到了江晚棠。
想到了自己上一世为她准备的烟火,以及未曾来得及同她一起观看遗憾。
只是走到摘月楼前,萧景珩抬眸便看见了,烟火盛放下,那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一对璧人。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除了那个男人,谁还有这么大的手笔。
今夜这满城的烟火都是为她而放的,而做这些那个人不再是他。
他没来及给她的遗憾,已经有人加倍的都给了她。
呵,烟火满城,只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