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来,又为何从来不曾前去看过棠儿?”
“我还以为父亲母亲早就不记得棠儿了。”
美人眼眸泛红,柔弱又坚韧的模样,我见犹怜。
令人忍不住心生恻隐。
天呐,这世间竟有父母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弃养在山野庄子上,十年不闻不问?!
围观的群众一片哗然。
“可真是狠心啊,好歹是自己亲生的骨肉,送去山野庄子上就算了,竟是十年不曾过问!”
“看不出来啊,这江丞相夫妇平日里温和待人,乐善好施的,心肠却是个又冷又硬的!”
“是啊,你们瞧瞧,这相府的人个个锦衣华服,连丫鬟身上的穿戴都比这位二小姐华贵的多……”
“素闻江丞相偏宠原配所生的大小姐,如今看来岂止是偏,简直就是偏得没边儿,同样都是自己的骨肉,这边广邀宾客大摆筵席为大小姐庆生,却对另一个抛在山野的女儿漠不关心,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江丞相这番冷血无情的作为,老夫定要在朝堂上参他一本,人面兽心之辈,今日这宴席不吃也罢,哼!”一位白胡子老臣说罢拂袖而去。
“是啊,是啊,太狠心了啊!”
“……”
周围人都对丞相夫妇,乃至整个丞相府指指点点。
江知许紧握的拳头咯吱作响,却只能忍着不发作。
江晚棠看似轻飘飘的几句话,无疑是当着众人的面在打他的脸,打相府的脸面。
秦氏不断地在向众人解释,说是因为江晚棠幼时体弱多病,不好养活,大师断言得送去山野养到十六岁方可回府云云。
可在场的都不是傻子,加之江晚棠凄苦的模样,早已让人先入为主,
是以,无论她如何说,没多少人信服她的这套说辞。
“够了!”
“既然回来了,就先进府吧,在外面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江知许黑沉着脸对着秦氏厉喝道。
江晚棠笑了,这是在指桑骂槐,责怪她不懂事啊!
随后,江知许又只得按捺住怒火,去招呼众宾客回宴席喝酒。
江晚棠的突然出现,将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秦氏知晓江知许这会已经十分不高兴了,情急之下,怒瞪看向了一旁的李嬷嬷,责怪她办事不力。
李嬷嬷吓得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