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天来自身,也是欣喜之至,满面红光:“特意提及这数百年积累,难道是要提醒老夫,这是谁的功劳?放心,饮水不忘挖井人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若非是你这家伙,只怕我等到老死的一天,都未必有这机会。”
张信则哑然失笑:“师兄言重!今日师兄能安然渡劫,更多是因师兄自身根基浑厚,否则我张信再强,也防不住四面漏风。且同门之间,本就该守望相助,他日我的圣灵劫,不也得依靠师兄护持。”
他说到这里,又语声一顿,看向了远处:“真要说谢,师兄也不该独独谢我才是。前面的那位,才是真正的恩德。”
“正是此理!”
巩天来顿时神色一肃,整整了衣袍之后,就往南面的某处,飞遁而去,张信紧随其后。
不过当二人到来,那位天下第一散修林天衍,也正从千里之外,收回了剑器。这位随后又大袖一拂,以法力挽住了正打算躬身道谢的二人。
“无需如此,老夫此番前来,更多是为与太一神宗的恩怨。”
可张信与巩天来二人,依然执意拜下,后者更是饱含感激道:“虽是如此,可我巩天来不能不谢!天衍兄的恩德,我日月玄宗绝不敢或忘,天来亦必定铭刻于心!”
他却没说请容后报之类的话,只因这位修为冠绝天下的人物,几乎没有任何要求到别人的地方,估计他日后报答这恩德的机会,等同于无。
林天衍闻言,则是微一摇头:“何需这般做派?昔日贵宗宗主,对老夫也有援手之德。”
不过他说到这里,又语声一顿:“天元战圣身登天域之后,想必日月玄宗独大北方之事,再难逆转。你们如真的感激老夫,日后不妨给北地散修,多留些机会。”
巩天来微微一楞,随后就凝声道:“林师弟,我日月玄宗,绝不会做那无故倚强凌弱之事,更不会焚林竭泽,自毁根基。”
张信听到这里,顿时唇角微抽,说他们日月玄宗从不倚强凌弱,那是睁眼说瞎话。好在巩天来加了一个‘无故’二字,这几万年来,日月玄宗无论做任何事,都确是师出有名。
至于那焚林竭泽,自毁根基的说法,更是显出了巩天来的智慧。如今的日月玄宗,确没有对散修下手的必要,那是奇蠢无比的做法,只会为自家竖立更多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