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有些无奈,其实他也知自己现在,并无资格知晓这种宗门密事。不过他仍准备尽力争取:“弟子只是好奇而已,毕竟这两人的事情,恰好都与我有关。就说地窟那些妖邪,那绝非是司马信德一人之力所能为,这次我坏了他们的好事,说不定会被那些人视为眼中钉。至于白振侠,就更需防备,他身后之人看上了我张信的灵术,那么之后未必就不会有第二次。”
“这么说来,倒也有些道理!”
原空碧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半晌之后,她就出乎张信意料的开口:“原本以你候选道种的身份,是不够资格的。可既然这些事,都涉及你的生死安危,那本座也不妨破例一次。司马信德那边还未开口,此人修为已达极高境界,元神坚固,难以取摄神念。倒是那白振侠的所有记忆,都已被我们的监院上师,解析通透了。”
张信闻言,不禁暗喜,心想这位真不愧是原空碧原天柱,果然是最不在乎宗门法规的。
可随着原空碧的诉说,他却是神色顿变。
“按照白振侠的记忆,他是加入玄昊党之后,才从同党的手中,得到的融合妖魔血肉之法。而且这次破坏‘斗转乾坤’,导致雷师兄中途遇袭的那人,也同样出身玄昊党。至于那幕后之人是谁,仍不清楚,只知那一共是两人,且皆为圣灵人物,都是玄昊党的高层之一。”
张信心绪一时间是复杂之至,难以接受。
好在他之前,也想到过玄昊党可能会被人利用,故而只是须臾,就调整了过来。
“真是玄昊党人所为?这个原师叔你也相信?白振侠身后之人,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且我听说那玄昊党的宗旨,是为上官玄昊抱不平,欲为此人讨回青白。对我这样的广林山遗孤,也是照顾有加的。”
“你能不被仇恨蒙蔽,这个很好!”
原空碧说话之时,眼中也不禁流露出了欣赏之意,她不知张信心绪,只道张信之所以神色复杂,是因提到了上官玄昊。而所谓的玄昊党,正是由上官玄昊的一些拥趸创建。
张信身为广林山遗孤之一,对上官玄昊怀有深仇大恨,今次却能以公允的立场判断事态,这在她看来,无疑是极佳的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