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失踪也变得容易解释人都会成长的嘛。当然,也可能是没成长,在工农六村混不下去了,到其他地方继续玩他们的捉鬼游戏了。
如果记者只是采访我们,为了赶稿子,不做详细的调查,我编的故事还能更加详实一点。
瘦子就给我出主意,“可以写他们骗了人之后,人家找上门,砸场子,所以他们跑了。”
“万一他们到小区里面找人问呢?”我拒绝了。
他们不找其他人问,那我想怎么编就怎么编。他们要找人问了,我身为拆迁办小组长的身份,就意味着我不能胡扯。不然,只要有一个人反对我的说法,那些媒体记者就能尽情发挥了。
我还是求稳多一些。
将内容修改了几遍,又写了点徐家的事情,将要介绍的内容罗列清楚了,最后我想了想,还是将水管爆了的事情给添了上去。这些都是上过新闻的,也就都有可能被问到。
我打印好了稿子,才去找了马处长。
马处长板着脸,看了两三遍,给我修改了一下语言,又问了几个问题,模拟采访的内容。
说实话,我对这种问题早有准备,但不是准备应付媒体的,而是为了应付家人。我之前都不想让他们知道我陷入这种危险中,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的生活中有那么多隐藏的危险。现在,我则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隐瞒他们。毕竟大环境是很多人都开始心生怀疑,都开始知道这个世界不对劲了。
虽说如此,以前的那些准备现在是派上用场了。
马处长做宣传工作,问题是很刁钻的。他挑了几个细节来问我,我也要想一会儿才能给出答案。那种陷阱题更让我出冷汗。
“你要注意下自己的表情。你是在回答问题,不是在背稿子。这个青叶,你准备挺充分的。水管的事情之前新闻也报道过……徐家的重点,需要转一转,你不要像上次那样往留守儿童的成长上转了,重点应该在徐冰捷身上。你们是完全没有接触过徐冰捷是吧?”
“是的。徐家我们打过交道的,只有徐光宗,也是那间房子的产权人,还有就是他的两个儿子,徐钢和徐铁。他们家,应该是由家里这三个男人当家做主,拆迁的事情,都是他们做决定。”我回答道。
“嗯,后面一句话你就不要说了。只要说清楚,拆迁涉及到的利益相关人是他们父子三个,也只有他们三个来跟拆迁办谈就行了。你第一次见到徐冰捷是什么时候?”马处长问道。
我想了想,发现自己还真没见过徐冰捷。我如实回答了这个问题。
马处长也是略意外,“整个拆迁过程,都没出现过?”
“没有。谈事情的时候,我们会先打电话联系,他们家一直是父子三个人,有时候徐钢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