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捧着书,摇头晃脑念书给它听的样子,有些可笑。
这种近乎于胎教的教育持续了很长时间。
我原本等得心焦又担忧,但渐渐的,我和那些老头一样放松下来。
这不是十月怀胎,这是更为长久的一场孕育过程。
梦境快进,我看到了那些人的变化。衣着的变化、发型的变化是一种漫长的过程,人员的变化则要快很多。
七个老头里面,很快就有三个消失了,又有人替补上来,没多久,再次出现减员。
就这样,当这屋子里面的人都换上了现代化的服饰,屋子里的照明设备也一变再变之后,我看到那个瓷娃娃发生了变化。
头发稀疏的老头子激动地喊了一声,声音含混,不知道是在说什么。其他人被他的声音吸引,先是紧张地看着他,继而是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那个瓷娃娃。
那个东西现在已经不是瓷娃娃了。
我怔怔看着躺在阵法中央的孩子。
那是一个婴孩,一个人类的婴孩。
她有血肉,有头发,但不是刚出生的婴孩,而是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她没有哭闹,睁开眼睛后,黑溜溜的大眼睛转了几圈,看向了周围的人。她将肉嘟嘟的小手放在了嘴巴里面,摸着牙齿,又甩了手,扑腾了两下。
就如同,一个真实的、最正常不过的孩子。
“我们,成功了?”一个老人喃喃说道。
有人痛哭流涕,有人激动地热泪盈眶。
好半晌,他们才逐渐平静下来,小心翼翼地将孩子从地上抱起来。
那个小孩只是用大眼睛盯着人看,那双眼睛清澈纯净,好像没有任何情绪。
我有些恍惚地跟着小孩往外走。
小孩被抱出去,交给一个女人照顾。
那些老头子没有走,一边看着女人照顾孩子,一边商量起来。
他们决定暂时让这个孩子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他们的实验要继续下去。
我环顾周围,没有找到能看日期时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