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说方言,只有陈子安听得懂。
陈子安脸色就变了,用方言和她吵起来,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拉了陈子安,问他怎么回事。
那个老板吆喝着,周围的村人都聚了过来。看这架势,就是庄怀身上的制服在这儿都不好使。
陈子安气冲冲道:“她说我们东西没吃完,浪费粮食,得赔钱!艹他娘的!”
我瞄了眼昂首挺胸的老板。这老板看来不光是习惯了这套做生意的方法,这就是明摆着要来敲诈勒索了。
陈子安当仁不让,和老板骂了起来。
庄怀蹙眉,说了两句话,要阻止这闹剧。老板装傻,继续用方言嚷嚷,周围的村人都起哄起来,看都不看庄怀。庄怀的脸色跟陈子安一样难看了。
我正觉得头疼,想着不如花钱消灾。我们在这地方也停留不了多久,汇乡的破事可不止这一件,我们根本管不过来。
要开口的时候,我听到了哭坟岭那里传来的哭声。
原本,那哭声是一个人的哭声,凄凄切切,很是哀婉,又若有似无。这会儿,哭声变成了许多人的哭声,真像是送葬队伍的哭丧,还十分有气势。
我听得分明,也看到了陈子安在这一瞬间改变的脸色。
陈子安都惊诧地转头看向了哭坟岭。
这人还真不是在扯谎,是真听到了哭声。
我刚想到此,就有人从农家乐的那栋小楼里面出来。
我们之前就坐在厅里面的饭桌吃了一顿饭,根本没留意那小楼的环境,也不知道里面刚才有人。
出来的人是个小老头,人很矮小,可能也就一米五的高度,瘦得厉害,头发稀疏,胡子老长,但跟头发一样洗漱。
他有些滑稽地小跑着出来,挥着手,用方言喊了句什么。
气势十足的老板和那些看热闹的都愣住了,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丝古怪神色。
老板挥挥手,跟陈子安说了句什么,上前搀扶老头,就要进小楼。看情况,这事情是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她这正主要走了,其他人也都要散了,各回各家,都不在土路上面停留,甚至不坐在家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