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是心里有底的吧。
只不过他不想掺和到这种事情中去,也不可能瞎搀和这种事情。
这点上,他和庆州制造局那些“老领导”又不一样了,和我们也不同,他是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这让我不禁想到了朱奥,转念又连忙将这个念头打消了。
朱奥是心存恶意,对绑架、贩毒、杀人的事情只是从法律上置身事外,实际肯定有所干涉。老领导不过是选择独善其身,也不是有意要害我们,总不能将他和朱奥相提并论。
时间定在本周周末后,我们的工作就变得忙碌起来。
虽然老领导人和蔼可亲,跟小区里那种乐呵呵的老大爷差不多,但人可是我们实打实的上级领导。
在上级领导面前,该表现还是得表现。
一直到宣讲会开始,我们都处在忙碌的工作状态。
老领导开大会的能力自然不必说,面对一群大爷大妈,他的说服力比我们强上了百倍。
而且正如老领导所说,工农六村这一年真不太平,这里的老产权人可能都记起了青叶,记起了叶青,对于拆迁是举双手双脚赞成。这种大势所趋之下,补偿方案就变得更容易沟通商量了。
老领导介绍完了政策,讲解了不同方案的优劣,又回答了几个问题,就坐车走了。
我们五个留在这儿加班,继续给人做单独讲解。
工农六村的社区活动中心吵得跟菜市场似的。
我面前坐着的人始终都是陶海隔壁的那位徐阿姨。
她问题不多,但她问完了,旁边马上有人插嘴,徐阿姨就跟着点头,一脸求知欲地看我,不让座位了。
“……这都没几天要高考了。我孙女住我这里呢。现在要拆迁,不是要影响到她了吗?他们那个填表格都填好了,联系方式都填的这里。”徐阿姨身边的一位老阿姨十分为难。
我还没说话,徐阿姨就惊讶问道:“怎么没填你儿子那儿啊?”
“他们夫妻俩个都忙啊,家里经常没人的。填那里,人家送的时候,家里没人怎么办?”老阿姨很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