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没有害人心,可能就是去等周主任的。陈雅琴是去守株待兔,等待失物被人送上门。其他鬼呢?他们又是为什么回到了工农六村?
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钱兰说,周主任在脑梗前说曾见过钱钟,还说钱钟来接她了。可钱钟分明是在周主任脑梗后,才跟随大部队进入了工农六村。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想得头都大了。
不能去事务所问叶青,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放往常,就是叶青不回答我问题,我找他说说,心情也能松快很多,不去过多的纠结。
我想到此,不由叹气,在床上翻了个身,准备睡一个正常的觉。
我是这样期望的,可没想到我这次花了点时间睡着,却仍然进入了梦境中。
一晚上连做两个梦,这还是头一次。
尤其是这次,我一入梦,就发现自己又站在了鬼魂堆里面,不由心头发怵。
这回,周围的鬼魂不再那么“亲切”了。
我的前面就站了两个鬼,一个从后背有刀尖刺出来,干涸的血迹从伤口往下蔓延,留下一道暗红色的痕迹;一个则断了脖子,整个脑袋都横在肩膀上,衣服上同样有可怕的血痕。这两个鬼的穿着也和时下的人不一样,倒像是古装片里的人,穿着短打劲装,竖着发髻,光从背影看,是电影里面两个装死人的龙套。
在他们前面,还有好几个人头。
因为站得拥挤,再前头的鬼是什么模样,我就看不清了,可那绑了发髻的脑袋是一样的。
眼前的两个鬼突然往左边横移。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看到右边视野出现了其他鬼,我才意识到这是眼珠子往右动了。
我有好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视野不受控制的状况了。我想要动一动,离开附身的这个鬼,顺便看看这鬼是谁,没想到我有了这样的意识,却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我好似一朝回到解放前,在梦境中失去了一定范围内自由活动的权利,或者说实力。
这让我很慌。
那鬼的眼珠子又动了,转向了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