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亲属呢?之前他回老家探亲,他老家的人知道怎么联系他吗?”我问道。
毛主任摇头,“这是他邻居徐阿姨听他说起的。他老家在哪儿我们不知道哇。”
“那他平时住在这里有什么常去的地方吗?不是说他以前赌博的吗?棋牌室之类会去吗?”郭玉洁问。
“小区附近的棋牌室他没去过。”毛主任歉意地说道,“陶海的事情,我真帮不上什么忙了。”
“您不必这么说,本来就是我们麻烦您了。”我连忙说道,“陶海的事情我们另想办法好了。”
我回办公室就打了电话给小古,托他查一下陶海的情况。陶海这种躲避拆迁办的举动,无论怎么看都透露出一种古怪。我想了想,又对电话那头的小古说道:“再查一下他现在的住址,工农六村那个。”
“他住的地方也要查?你怀疑这房子产权有问题?”小古问道。
“有这可能。”
产权有问题,所以陶海不能把房子卖掉,也不想拆迁。这就合情合理了。
想到“合情合理”四个字,我心情有些微妙。
噩梦在数日内有了进展。我不想用进展这个词,但这的确是进展。我无法移动,不知道女孩无头的身体是如何淌着血,找到自己的头颅了,但在新的梦境中,我听到了她清晰的脚步声。
她从楼下走了上来,透过扶手栏杆,我先看到的是她的断颈和肩膀。她的头被她捧在手上,脸上还保持了那种惊恐的表情。因为没有头,她走路的时候有些摇晃,踩着一地血泊,也留下了一路的血脚印,终于站到了我的面前。
那颗头颅面对着我,似乎是想要说话,却一点儿都没法控制自己的面部神经。她好像脸部坏死,表情永远定格在了死亡的瞬间。
梦境也就此定格,没有再度重复。
我停止的挣扎重新开始,想要解放这个女孩的灵魂,可还是没办法抵抗那只恶鬼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