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恩在用重炮轰击罗安达。”如果是过去,库奇真的会为此感到欢欣鼓舞。可最近他内心的厌战情绪越来越重,自从疯女人‘冬霜’不见踪影后,他感觉有些事情终于轮到自己了。
好不容易回到原先指挥部的位置,可班恩老大却不在了。很多人都确信极光军团的军团长特别擅长小股部队的渗透突袭,可能领袖大人也是防备着这点吧。
指挥部不在,可配属指挥部的野战医院却还在。库奇还保留着自己的身份卡,医院的卫兵把他放了进去。
“能给我一针吗啡吗?我快疼死了。”库奇向来检查伤势的军医哀求道。
可医护帐篷内,带着听诊器的军医却摇摇头说道:“吗啡是管控物资,你的级别不够,不能给你用。我给你两个选择,保守点就止个血包扎一下,激进点就干脆截肢。”
“截肢?”库奇连连摇头,“不,我不能截肢。我的腿还是好的,我可是一路走回来的。”
军医在库奇的伤腿伤伸手一捏,也不管库奇痛的一个劲的乱抖,只是摇头道:“相信我,你的腿没救了。截肢才能保住你的命。”
“不行,绝对不行。”库奇恐惧的摇着脑袋,他死都不会截肢的,因为截肢就离死不远。“我要保守治疗吧,给我一针吗啡,一针就好。”
军医嗤笑两声嘲弄库奇的奢望,简单止血后就让卫兵把他送到另外一个帐篷里。这个帐篷里全是各种伤兵,血腥和惨叫声永不断绝。
接下来也没什么治疗了,更没有吗啡。库奇躺在满是污血的病床上,挣扎着大喊医生和护士,可没人来管他。
“别喊了,没人来管我们。我们被抛弃了。”邻床上躺着个头脸和手臂都裹着纱布的伤员。
他两只眼睛瞪着帐篷顶,麻木的说道:“现实就是这样,医生不会在我们身上浪费宝贵的药品了。他们顶多让实习医生在我们身上练练手。”
“可我是班恩领袖的亲信,我应该受到优待。”库奇争辩道。
邻床的伤员呵呵惨笑了两声,“那又如何?那是过去,现在没人在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