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法海心血来潮走出雷峰塔,拿着禅杖和钵盂一路步行,随着感应来到了左府。刚到这左府,他的感应更加强烈了,心知与自己有因果之人就在此地,不禁面色一肃,上前叫门:“阿弥陀佛。”
“大师来此作甚?”看门的家丁见法海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不敢怠慢,连忙询问。
“阿弥陀佛,贫僧心血来潮来到此地,不知此地是哪家府上?”法海声音低沉洪亮的问道。
“哦,好叫大师知道,此处乃是左府,我们家老爷前些年高中举人,后来此经商,乃是苏杭之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原来如此。”法海听了,心里纳闷,总觉得自己应该跟这种人没什么因果,怎么会感应如此强烈呢?
不甘就此离开,法海喧声佛号,道:“施主可否通禀一声,就说金山寺法海求见。”
法海声音中带了一丝狮子吼的威慑力,让守门家丁不敢不从:“大师稍等,小的这就去为大师通传。”
不久之后,金山寺法海前来拜见的消息传到了正和白素贞一起下棋的左小右耳中。听到法海这个名字,白素贞突然惊呼一声:“法海来了!?”
“法海是谁?”一旁闲看的小青不解:“姐姐认识吗?”
白素贞看了左小右一眼,道:“官人还记得当年那个捕蛇人吗?”
“是他!”左小右问道:“那捕蛇人后来做了和尚?”
白素贞点点头:“那捕蛇人一生捕蛇,杀生无数,后被佛祖度化,成为沙门中人。妾身当年与法海有仇,便一直盯着法海,后来法海得到上天赏赐的金丹,妾身抢先一步将其吞服,乃至道行大进,由此也和法海结下了死仇。”
说到此,白素贞道:“官人,这法海是为我来的,便由妾身自行解决吧!”
“莫急。”见白素贞要起身,左小右按住她的手,轻轻摇头,道:“娘子莫要如此说,如今你我夫妻一体同心,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娘子且安心,你与法海的因果终究要解决,今次便由为夫出面,为娘子解决了这桩因果。”
“官人……”白素贞感动万分,摇摇头:“妾身怎会让相公为难,我这就去和法海说清楚,大不了还他几百年道行就是了。”
“吃进去的东西哪有吐出来的道理。”左小右轻笑一声:“放心吧!区区法海不足为虑。小青,照顾好娘子,我这就去会会法海。”
“左大哥,没问题吧?”小青有点担心:“要我说,我们有三个人,不如我们一起把法海打杀了,因果自然解除了。”
左小右笑骂一声:“因果若是如此简单便能解决,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打打杀杀了。那法海秉性不坏,只是有些骄傲自大,对付这种人,只要用实力压服他,他就会言听计从。”顿了顿:“好好在此等候,等我打发了法海,再来与你们述说。”
“官人。”白素贞挽着左小右的手,眼中满含担心:“小心些。”
“娘子放心。”轻轻吻了吻白素贞柔荑,左小右微笑道:“没事的。”
不久之后,左小右在正厅见到了宝相庄严的法海。这法海不愧是活了一千七百多年,佛法精深的老和尚,只是这幅卖相就能唬不少人。
“阿弥陀佛,贫僧金山寺法海,见过左施主。”法海见了左小右,且上前见礼,随后打量起来。这一打量,不禁为左小右的出尘之气震惊万分:“左施主真是好气度。”
“大师过奖了。”左小右微微一笑,让法海入座,下人上茶之后,开口问道:“大师不好好在寺中修行,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
“阿弥陀佛。”法海并没有撒谎,实话实说道:“不瞒施主,贫僧今日心血来潮,只觉又一桩因果就在此地,但见了施主却又不像,不知施主家中可有家眷?”
“岂有此理!”左小右闻言冷哼一声:“出家之人四大皆空,你这和尚却要见我的如花美眷,是何道理?”
“阿弥陀佛。”法海喧声佛号,法相尊严的道:“施主误会了,贫僧并无他意,只是词不达意,倒叫施主误会了,贫僧的错。”
这法海不愧是修行了一千七百多年的和尚,果然气度非凡,面对左小右的质问不但解释的很得体,最后还开口认错,让人无法心生恶感,足见其这一千多年的佛法没有白修,是个不凡的出家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