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玩们就算要带远程武器,也不会带这种没什么特殊属性的玩意儿;但畀老湿……不是高玩,他就一平民休闲玩家而已,所以他带着……
谁又能想到,这样一把平民小手枪,会在这个时刻,变成觉哥的催命符。
“这个畀老湿……果然和传说中一样,深不可测……”絮怀殇看到畀老湿掏枪时,不禁在心中念道,“在这种情况下,仍是迅做出了非常冷静且准确的判断,并立刻付诸行动……从表面上来看,他仿佛还让了我一步,可实际上主动权依然在他手中……”
同一时刻,动弹不得的封不觉也在心里吐着槽:“喂喂……不会吧,再拖一会儿‘那小谁’就要过来了,要是在这时候死在一次普通射击之下,未免太冤了点儿吧!”
砰
觉哥心思未定,那边枪声已起。
然,这一枪,竟是没能把封不觉那仅存2%生存值的生命给终结掉。
因为……畀老湿打偏了。
那颗子弹擦着觉哥的脑袋,打在了离他头部不远的地面上。
“怎么回事?”那一秒,絮怀殇先是惊疑不定,随即又想到,“慢着……他这是在……试探?”她很快脑补出了一个结论,“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假如封不觉还藏着类似‘反弹’或是‘转移伤害’的技能,那这一枪打过去……他就一定会在子弹射出的瞬间将技能开启;畀老湿就是看准了这点,假装要射杀封不觉,实际上故意打偏一点点。万一封不觉真有什么手段,方才就被他用一普通子弹的成本给骗出来了……”
念及此处,絮怀殇不禁出了一头冷汗:“畀老湿……真是个可怕的男人……在这种时刻居然还有做这种事的余裕。”接着,她便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了觉哥,“无论如何,经过畀老湿的验证,封不觉无力抵抗的事实已经明确……看来,下一枪就会要他的命了。”
她想得倒是挺有道理,但实际上没那么复杂。
畀老湿……只是单纯地没打中而已,理由嘛……因为他的射击专精还很低嘛。
一枪未中后,老毕尽力掩饰住尴尬的神情,稍微瞄准了一会儿,又准备开第二枪。
不料,就在这一瞬,一道人影从街巷中倏然跃出,捞起觉哥就跑。
那不是旁人,正是王穷的保镖之一程勇。
这位老兄本来比封不觉先一步返回临闾镇,只是中途觉哥开着机甲把他给了……不过程勇也不慢,差不多在若雨和剑少他们对打时,程勇也回到了镇中,并很快与王穷、程威、凤美玉、贺阳景子这几人会合了。
由于被义父面对面地当作弃卒抛弃,原本是被程威用剑“劫持”着的贺阳景子,那会儿已经放弃了抵抗;她已经失去了人生的信仰和行动的动机,对她来说,逃跑也没意义了,逃了也无处可去。她也不会再帮贺阳信次去杀人了,可能的话,她反倒有点想去杀了贺阳信次。
而凤美玉,也算是暂且和王穷他们联手了,毕竟目的一致,几人一起总比各自为战要强些。
在阳电子炮的袭击过后,这几位便一直躲在一旁,围观了一场他们根本没有插手余地的可怕战斗。直到方才畀老湿开枪时,王穷果断下令,让程勇他们出去把封不觉救下。
“哪里来的杂碎……”贺阳信次是在场第一个对程勇的行动有所反应的人,“我正看好戏呢……来搅什么局!”
论度,他快过在场的任何一人。
说话之间,贺阳信次已然踏地跃起,从半空欺近了程勇,一剑斩出!
不得不说……刚才畀老湿的那一枪,的确是意义非凡。虽然他是无心的……但他还真就把封不觉“已无力抵抗”的事实给试出来了。
这些……贺阳信次全都看在眼里,所以这会儿他很放心地自己冲上去补刀,欲将觉哥和程勇一并斩杀。
“神传极剑流……”就在贺阳信次即将出招之际。
忽闻一声厉喝……
“覆水东流!”凤美玉的身影乍现,施出一种杂驳、但又不失强横的内力,以一道浑厚掌风,从远处向贺阳信次难。
贺阳信次虽是厉害,但面对这无形的远程攻击,也只有闪避或硬挡两种选择。
对他来说,两种选择也都可以、且都很轻松。只是……无论选择哪一种,他的追击都会有所迟滞。
凤美玉也不傻,此前贺阳信次从高空坠落时通过“虚踏”改变下落轨迹的情景,她都看在眼里,所以她特意选了一个让对手很尴尬的角度和时机出招,封锁了对方继续追击的可能。
“切……”最终,贺阳信次还是有些郁闷地落回了地上,他毕竟是个理智的人,不会为了去追砍别人,搞得自己负伤。
当然了,他也绝不会轻饶了屡次和自己作对的凤美玉。
“可恶……你这头肥猪……刚才我就想砍了你……”这时,贺阳信次又想起了凤美玉先前的言论,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给你机会……你居然还不逃跑,竟敢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碍手碍脚……”
言至此处,他已一个箭步冲到了凤美玉跟前,钝剑蓄势而。
贺阳信次在地面上的移动度和他在空中飞跃的度根本不是一个概念,他这一冲一斩,凤美玉连看都看不清,更别说是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