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非连忙扶起老人:“陈叔快起来,慢慢说我母亲怎么了?”
陈松站起身擦了擦眼泪,哽咽道:“老夫人半个月前不小心摔了一跤,病情忽然加重,本来想快些叫少爷回去见最后一面,谁知……谁知天一亮人就没了,老奴日夜兼程,走了半个月的路程才终于见到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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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非站在原地,直接愣在当场,陈松于心不忍,连忙劝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还请少爷节哀。”
于非闭上眼睛,长叹一声道:“是我不孝,对不起母亲。”
“少爷快些回去吧,也好给老夫人上一炷香。”
于非点点头:“事不宜迟,我这就向朝廷请辞,明日天一亮就动身回去。”
商定之后,于非让方云霆带陈松去驿站歇息,连夜写了封书信送往靖王府。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于非向徐妈告别后,天刚亮就乘坐马车向中州赶去。
……
马车出了城,刚拐上驿道,就见不远处方云霆牵着一匹马站在路边。
于非让马车停下,望着方云霆肩上的包袱奇怪道:“你这是?”
方云霆拱了拱手笑道:“大人路上没人照应,卑职便随大人去吧。”
于非摇了摇头,叹道:“你这不是胡闹吗?你跟我去了,家中父母怎么办?”
“家中还有兄长照看,卑职已向他们说好了,另外卑职已经向县衙递上辞呈,于大人若是不答应,那卑职可就没退路了。”
见都这么说了,于非自是无话可说,答应让他跟着。
方云霆大喜,翻身上马跟在于非马车一侧。
其实他已经权衡了一夜了,与其呆在县衙当一辈子捕快,还不如跟在于非身边,要知道县老爷可是被策北公主器重的,虽说要去守孝三年,但一旦复出,以县老爷和策北公主的交情,想必定然还会高升,那样的话自己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自然比耗死在这小小的县衙更有前途。
……
靖王府内;
刚起床的花千渝正脸木木的吃着早餐,秋月走过来道:“小姐,这里有你的一封书信。”
“先放一边吧,一会再说。”花千渝腮帮一鼓一鼓的咀嚼着食物,皱着柳眉有些不耐烦。
秋月看了一眼手中的书信笑了笑,神色揶揄道:“这信……小姐还是看一下为好。”
“是什么急报吗?”
“不是,是于县令寄……”
秋月的话还没说完,手中的书信就被花千渝夺了过去,她干咳一声道:“这么早能送什么信?”
说着就拆开信自顾自的看了起来,秋月只见自家小姐眉头越皱越深,有些担忧的问:“怎么了小姐?”
花千渝叹了口气,也不回答,急急忙忙的站起身道:“去备一匹快马,本宫要出去一趟。”
“啊?这一大早的?小姐要去哪里?”秋月有些懵。
“没时间解释了,快去。”
“是……”见花千渝神色焦急,秋月也不敢怠慢,慌忙小跑着下去安排去了。
花千渝手脚麻利的换上一身轻便的飞鱼服,长发随意挽到脑后,扎成一条高马尾,登上长靴,穿戴整齐之后,执笔写了一封信,就急冲冲的出了门。
带了一队人马,疾驰到城下,勒紧马缰问守城士兵道:“于县令几时走的?”
那守城士兵一见是策北公主亲临,又问出城的人,以为是自己疏忽放了什么要犯,连忙惶恐的跪倒地上恭敬道:“卑职丑时听到于大人叫门,就开了城门,可,可有不妥?”
花千渝也懒得解释,摇了摇头道:“没事。”
说完,一夹马腹冲出了城去……
跟在身侧的攀瑞道:“公主,若是于大人丑时便出了城,恐怕追不上了。”
花千渝打量了一下四周,摇摇头道:“抄近路应该还能追上。”
攀瑞心说,近路全是山路,崎岖难行,去追一个小小的县令至于吗?可见公主殿下已经调转马头,向着小路行去也只好无奈的跟了上去。
此时的于非正无聊的躺在马车上打着盹,忽然马车一个急刹车,于非一头磕在马车上,疼得直抽凉气,有些纳闷的掀开车帘,正要问负责赶路的陈松,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一队甲胄鲜明的铁骑从山间小道冲出,拦在了马车前。
方云霆以为遇到了截道的,也是提着马缰挡在马车前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