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了幼时,那个总是半夜被被噩梦惊醒、泪流满面的孩子。
“何宝,我怕。”小小的他趴在床沿上,低着头看着在床前守夜、同样小小的何宝,眼泪一点一滴都落在何宝的身上。
烫的很。
“殿下别怕,何宝在呢。”
“你上来陪我好不好?”小小的太子呜咽着,“我不想喝安神茶,不、不好喝,而且你比……你比安神茶管用。”
那一刻,什么规矩身份都抛在脑后,何宝只想抱住他,哄好他的眼泪,做他的安神茶。
于是,大清最尊贵的太子殿下,伏在最低贱的奴才怀里放肆自己的惊恐与不安、脆弱与眼泪,汲取温暖,然后在这低贱的奴才怀里,安心睡去。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太子又伏在他的怀里,眼泪默默流下……
又被烫到了。
太子的眼泪总是这样烫,每一次都能烫的他心一缩。
何宝手指一顿,低下头,烛光昏暗,他看不清太子的脸,却能感受到怀中人在轻颤。
“何宝,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