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喜紧紧抱住许当归,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不放手。程顾卿赶紧涂上药膏,用绷带绑紧,绕了几层,才舒了口气。俺就是蒙古大夫,别怪俺胡作非为。
徐许当归流出滚烫滚烫泪珠,可怜的小家伙,只怪世道不好,老天爷不作为。
把三个娃子放到推车,刚才从空间拿了三个酥饼,一个人发一个,给娃子舔舔嘴,受惊可怜的娃,差点永远消失。不负责任的父母,丢了孩子。
六斤咬了一口,笑眯眯地说:“程奶奶,是俺家酥饼。”又继续咬一口。
二妞乖巧地坐在车上,小口吃着饼子。许当归一边流泪一边啃饼子,不知道吃的是饼子,还是鼻涕,或者两者的混合物。
两大人三小娃赶路,走走停停,路上捡到不少东西,看来徐家村逃起来,丢三落四,够凌乱了。也是,遇到危险不逃,才是傻子。
一直走,一直走,上坡下坡,仿佛回到熟悉的莽山,得亏这段爬山经验,现在驾轻就熟,落脚的步伐铿锵有力。
程顾卿推车拉娃子拉大包裹,徐宝喜身上也背着两个大包裹,是一路上捡到的东西,每到高处,查看后面,还好无人。
应该没那么快发现,起码等那群丧尽天良的所谓大乾官兵清点人数,才会发现少了人,才会派人来找。这个过程,只要俺们不停歇,一路逃,时间足够。
实在累的慌,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喝了口水。看了看三个娃子,状态还好。
程顾卿温柔地问:“当归,腿还疼吗?”
“疼!”这娃实诚,弄得程顾卿无语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下一句。拉起他的小腿查看,还好,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没有血渗出,证明已经止血了。不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俺也疼。”徐二妞挨着程顾卿,指了指脸蛋。红红的,被树枝画花,还好,只是小伤口,不会毁容。
又从包裹拿出药膏,用水囊的水清洗一下,给她抹上,至于其他的,条件有限,无能为力:“二妞乖,抹了药药,等会就好的了。”
徐二妞乖巧地点头,幸亏长得不像徐麻子满脸麻子,二妞长得好看多了。
又看过六斤,这娃子最完整,没啥受苦,只不过哭花脸。
休息一会,5人开始上路。也不知道徐家村走到哪里?幸好痕迹清晰新鲜,一看就懂,而且这条路单一,或者之前有人上过山,没啥岔路口,应该不会走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