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锷并不否认,苦笑道:“可我到京中却见不到官家,只能在家苦等。”
“贤弟此来是准备前去京西路剿匪的罢!”
种锷一怔:“兄长也知道?”
石方凛笑了起来:“我就是为此事而来,这件事朝廷早已闹得沸沸扬扬。”
种锷愣住了:“可这件事就像没有发生一样,我也不确定天子用不用我。”
“贤弟进京后拜访过枢密使、拜访过宰执或者其他权贵吗?”
种锷摇摇头:“一个都没有!只是去了几趟枢密院。”
“那不就对了么?此等大事关系到高层间的争端,和中底层没有关系,贤弟你总喜欢接触中低层官员,却不肯去拜访高官,当然一无所知。”
种锷听得十分惊讶:“石兄的意思是说我的事,已经引起高层内斗了?”
石方凛点点头:“这就是今晚我来拜访你的原因,我就估计你不知道,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我特来提醒你,你的事情可不简单,需知不仅仅是剿匪事宜,更重要的是你刚被贬三月,短时间起复你可知意味着什么吗?
莫忘了与你一道剥职赋闲的,还有一个韩相公啊!总之已经成为朝堂斗争的焦点,有人要起用你,但有人却要打击你。不过你既收到了天子的密旨,大概率天子是愿意启用你的。”
种锷沉吟良久道:“此事是韩相公暗中操作的,对吧!”
“你怎么知道?”
“我和韩相公虽然各为文武,但关系却还算和睦,至少我在西军中能听令于他,甘为他的下属,这也是他当时重用我的原因。如今眼看郭逵独占西军,韩相公苦心经营了多年岂能真的忍气吞声,他不可能放弃西军的军权,于是借此剿匪的时机启用我,以图西北后事。”
“看来你也不糊涂,你这回突然返京引起了轩然大波,说到底,都是为了争夺西军的军权啊!”
种锷沉默良久:“那我该怎么办?是继续回随州休养,还是接受职事,石兄能给一个建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