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用破布堵住了众人的嘴,他们呜呜大吼,恨得眼睛喷火。
王乞驴却毫不手软,他当即下令将范褒及三名心腹将领装进一辆牛车,连同他们的马匹兵器一起带出大营,扔到十里外的旷野里,并扔给他们一把小刀,随后士兵们又风驰电掣般返回了大营。
好一会儿,范褒用小刀割断了手下心腹的绳索,四人气得胸膛都要炸开,但他们也知道大势已去,王乞驴心狠手毒,若自己贸然再回营去,若是无法重新掌控大军,则必被他所残害。
四人商议片刻,不知范褒低声说道了什么,齐齐点头应允,随后翻身上马,向南面均州方向疾奔而去......
王乞驴随即成功收编了范褒的四千军队,将自己的心腹安插进去,出任各营统领,原来的统领若肯发誓效忠他,降一级使用,若不肯效忠,则一刀杀掉。
短短几个时辰,他便将这支军队牢牢控制住了,随后迫不及待地下达命令,全军撤离平利镇,退往丰阳县补充粮草军需,再经由丰阳南下上津,最后退入均州直达锡义山。
王乞驴之所以敢这样做,当然有他的底气,他可是与单安同为均州人氏,锡义山上均州派与商州派的内部矛盾大家早就心知肚明。
何况此刻夺权,却没有伤了范褒四人的性命,待率领大军回了锡义山,不仅给山寨多了一分助力,而且也根除了商州派的隐患,于情于理单安必定心中欣喜,决不会过多怪罪。
至于什么为王冲报仇,王乞驴压根就不屑一顾,王冲昔日对自己再好,终归是死人一个,又不能为自己带来富贵,岂能与单大头领相比?
......
一日后,四千匪军抵达了丰阳县城北门,只见城门紧闭,吊桥高挂,数百贼匪冲上前大喊道:“速速开城,饶你们不死,否则攻破城池满城皆杀!”
“咚!咚!咚!”城头战鼓声骤然响起,城头上赫然出现了数百名全副武装的乡兵,张弓搭箭对准了城下叫门的数百名锡义山匪军。
城头上顿时乱箭齐发,密集的箭矢射向正在城下叫门的贼匪,顿时死伤大半,只剩下数十名未受伤的贼匪转身便逃,逃到王乞驴面前大喊:“王头领,城头有伏兵!”
王乞驴已经看见了,丰阳城头上居然已整装待战,这让他心中暗暗吃惊,先前丰阳知县不是还客客气气地命人出城犒赏么?怎地今日腰杆子硬起来了?城头上的这些人虽然是乡兵,但靠城而守却是个大麻烦。
“头领,怎么办?要攻城吗?”几名将领上前问道。
“攻个屁!”王乞驴狠狠地啐了一口,摇了摇头,攻城根本不现实,自己这头什么攻城武器也没有,拿什么攻城?难不成和范褒那蠢货一般,拿人命填么?
他只得喝令道:“绕过县城,继续南下!”
“可我们的干粮只有三天,恐怕支撑不了太久啊!”
王乞驴咬牙道:“那就一路劫掠南下,传我的命令,大军可放开手脚抢掠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