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武兴奋地点头:“三郎可能找到此二人?”
张辰道:“他们是来寻郎中的,应该还在城里!不过若他们可以作证,那我不也可以?”
张辰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股疑云:“你确定?若是老钟有去县衙寻过你们,昨日黄昏后入城,此一节他怎会不说明白?你们又焉能不知?何况我可是听闻你们抓人时说的是,阿树是于昨夜杀了人呐!”
马武无奈地笑道:“方才我已说过,他佐证可做不得数的。至于尸首是昨夜发现的没错,却不是昨夜行的凶,咱们县衙里的仵作已验过,断定那官人应是在昨日午前遇害!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子午卯酉掐中指,辰戌丑末手掌舒,寅申巳亥拳着手,亡人死去不差时’!”
见马武已经摇头晃脑进入状态,张辰思考了片刻道:“既然确认了犯案时间,那位指认阿树的人证又是如何说的?”
马武闻言,赞赏地看了张辰一眼:“三郎倒是个断案的好料子,此乃此案要害!那人证只是坚称阿树便是案犯,并未提犯案时间,只说是被吓得忘了......”
张辰心底一阵无语,忍不住白了一眼道:“这你们也信?”
马武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又没有其他人证,由不得不信呐!何况那人是遇害官人的正妻呐,关系密切得紧。”
张辰嗤笑道:“那又如何?同样都是关系亲密,为何那遇害者的妻便能作证,老钟却不行?如此不免有失偏颇。”
“这......两者不可相比,一是疑犯,一是死者嘛!”
张辰摇了摇头:“不可相比?我看是死的那位官人非同寻常,他那妻更是身份贵重罢!”
马武怔了怔道:“三郎,慧眼如炬。”
“倒不是我慧眼如炬,只说县衙昨夜如此急切缉凶,便可看出此案牵涉分量极重,死者与人证也必然不是一般人。
须知这年头说太平也不太平,枉死之人可不在少数,未解悬案还少么?”张辰似是慨叹。
“三郎说的是!”马武连连点头,忍不住打量起眼前这个初来乍到的少年,心底暗自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