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车夫擦了擦下巴上短须粘着的酒珠说:“说来话长!我简单说下吧,一般我都不愿意提及此事,看你面相充满正义之色,又坐我旁边,也算我俩有缘。
“我祖籍在上中镇,我的父亲就是牛人会的人。他为牛人会做牛做马那么多年,没想到后来居然被自己人所害,到现在尸骨无存。”
“哦?怎么被害的?”卓柯一下子来了兴趣,心想这无聊的旅途聊聊天也不错。
“我爷爷辈就在白家湾了,那时候牛人会还没有成气候。我父亲成人后牛人会才开始逐渐壮大最终接管整个中立界。
“大概我三四岁的时候吧,我父亲被招募到牛人会总部,然后专门干一些扩建牛人会的活,平时每个月都回来看我们娘俩。但是有一天,他出门后三个月都没有回来。
“正当我娘发愁之际,牛人会来人了,说我父亲这一帮人全部感染了活死病,隔离后全部死亡然后焚烧了尸体。”
说到这里,车夫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我们问什么原因得的活死病,对方也没给个明确的交待。要知道,中立界已经多年没听说过有活死病了,只有荒蛮的地狱界才有。”
“哦!说句话您别生气,万一真是得了活死病呢?说不定真有人出去染上了活死病不知道……”
“不会的!”车夫大声说,握紧了捏住缰绳的拳头:“后来有传闻,包括我父亲在内的那一帮人,是给吕晓骏修建一个秘密的建筑。为了不传出去,所有参与此工程的人都被灭口了。”
“传言不一定是真的呀?”卓柯说出这句话就感到后悔了,觉得自己太较真了,会让这个车夫很难堪。
“呵呵!”车夫笑了两声,把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喷着满嘴的酒气说:“年轻人,传言当然不能全信,但是空穴不来风。我父亲那次临走之时,跟我母亲透露过一点消息。”
“什么消息?”卓柯心想说不定这些消息对我这次探查牛人会很有帮助。
“嘿嘿……”车夫此刻有点微醺,脸颊和鼻头都有些泛红了:“我父亲说这一次的工程很重要,用料不得马虎,据说是要修一间专门软禁重要囚犯的院落。等工程验收合格后,到时候参与建设的每一个人都会提升为牛人会小队长。”
哎呀!卓柯心中暗叫一声,有些激动,心想:这个院落说不定就是看押木神孟森的地方!
“如此说来……您的父亲真有可能在工程结束后被杀人灭口了!”
“谁说不是呢?牛人会真够歹毒的!”
“牛人会确实够歹毒,着实可恨!”卓柯顺着车夫的话说,继续套话:“那个秘密的建筑必定藏在一个极其隐蔽之处,估计只有吕晓骏和他少数几个心腹知道。”
“嘿嘿!”车夫诡异地一笑,低声说:“你算是问对人了,我也许知道在哪里。”
“哦?”卓柯愣了一下笑道:“不可能吧?这种地方您怎么可能知道?”
“你……你有所不知!”车夫大力扬了扬缰绳,动作表现得有些迟钝:“我父亲和……和吕晓骏的老管家交情深厚,因为他们都……都嗜酒如命!哈哈哈……看到我没,我也爱喝酒,真是儿子遗传自老子……”
车夫的话明显多了,吐字也有些不清,卓柯看了一眼那个足能装一斤酒的酒壶挑起大拇指恭维道:“您酒量确实了得!那您继续说。”
“我父亲最……最后一次回家前,跟那管家喝了不少,他跟我父亲透露,吕晓骏独门别墅的后院正在勘测和划线,准备修造什么东西。我想应该就是修那个什么……什么囚禁重要人物的院子,这是一个院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