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虞听晚答应的好好的,谢临珩以为这事就这么定了,谁料想这姑娘说变卦就变卦。
虞听晚眸坠星辰,眼底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一双清凌的秋眸微眯了眯,语调很是轻快却也任性地说:
“因为皇夫这个名字不好听,我听着不顺耳。”
谢临珩被她话中的任性气得笑出声。
揉着她下颌,问她:
“那皇后这个名字,就好听了?”
虞听晚状似认真地想了想,还真点头,“至少比皇夫好听。”
谢临珩收了玩笑,认真地看她好一会儿。
最后去摸她脑袋,像哄小孩子那样哄道:
“晚晚,继位之事,绝非儿戏,更非因一个称呼的顺耳与否就能随意更改的,按照我们先前商量好的,你来继承大统,我来辅佐你——”
虞听晚也收了戏谑的神色。
他还未说完就被她打断。
眼眸冷静清醒。
“夫君,我与你谁名义上称帝,真的有区别吗?”
她就那么看着他,以客观的角度道:
“我们此生此世永远都只有彼此,也永远都只守着彼此,无论是我称帝还是你称帝,整个皇宫中都再无第三者插足进我们之间。”
“夫妻一体,东陵是你和我共同的东陵,朝政是你和我共同的朝政,东陵城池中无数的子民更是我们共同的子民。”
“谁称帝,谁称后,根本没有区别。”
“而且——”
她话音一顿,语调一转,眼尾划过几抹狡黠,掰着手跟他数:
“你看啊,继位之后,每天寅时多就要折腾着去上早朝,还要时刻处理大臣们有事无事的觐见,更要风雨无阻的批阅比山高的折子,以及春夏秋冬各季节的天灾人祸……除了这些国之大事,还有数不尽的各种各样的小事。”
“呵。”谢临珩无奈笑出声,眼底是明晃晃的宠溺和无奈,“说到底,还是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