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他低低摩挲她滑腻娇嫩的腕骨,指节上因这半年多日日握剑持长枪磨出来的茧子蹭得她肌肤发痒酥麻。
但他眼底笑意冉冉,眏丽薄唇勾着薄薄的弧度,低磁的嗓音中裹着抹极浅的打趣:
“不认得你夫君了?”
虞听晚怔愣回神,他尾音还未落,她蓦地抬着手臂扑进了他怀里。
浸着霜寒的冷冽气息映入鼻尖,半年多来日复一日强压着的担心和挂念如潮水般蓦地涌上心头,化成想要落泪的酸涩,一股脑冲到眼底。
察觉到她气息的变化,谢临珩唇角慢慢收了零星的弧度,紧紧搂住她,将她压向怀里,闻着她身上熟悉到骨子里的软香冲淡这分隔半年多的思念。
马车掉头往回走。
温暖静谧的车内,久别重逢的两人紧紧相拥着,好一会儿,谢临珩拍了拍怀里姑娘的背,唇侧微扬,眸若点漆。
轻敛声问她:
“夫人的回信中次次都不离两个孩子,那这半年,夫人可想为夫?”
虞听晚强压着喉中的哽咽。
努力让声线如常。
她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当然想,每一天都想。”
在他怀里待了好一会儿,虞听晚才直起身,往他面容上打量刹那,纤细瓷白的手指扣入他掌中,与他十指相扣。
先问:“上次在信中说,北境与池家负隅顽抗试图以毒烟反扑,可有受伤?”
“没有。”谢临珩片刻都不想放开她,在她想从他怀里离开的时候,他先一步扣着她腰身拦住了她,才接着说:
“或许连上苍也站在我们东陵这边,那次池家和北境皇室找了个天时地利的地方放毒烟想让我们的大军折损大幅折损,倒是不曾想,毒烟刚放出来,还未吹到大军军营,风就转了风向,出人意料地将那些毒烟一丝不落的全刮了回去。”
自作孽,不可活。
池家专门制毒,据说为了助北境炼那些毒烟,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
最后偷鸡不成,却是自食其果。
那些烟的数量众多,且都是罕见的剧毒,随着呼吸吸入体内,没多久就吐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