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樾皱着眉摇头。
他手中的玉骨扇是彻底不摇了,“别说宗室子过继为皇子立为储君了,就‘驸马不得摄政’这条规矩,除了当事人宋家之外,先前又有几人知情?”
若是从宗室过继皇子立为储君的想法被朝中那些大臣捕捉到,那整个朝堂,早就被那些拥护未来储君的大臣们搅得乌烟瘴气了。
这些年,朝中半点这种风声也无,就可见帝王家的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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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被发落后,除却明里暗里想要靠近驸马之位的几位大臣,朝堂中罕见地清静了几日。
这天雨后刚过,虞听晚正想去外面透透气。
刚出来殿门,就见李安亲自来了芙蓉殿。
见到她人,李安率先恭敬行礼。
“奴才参见公主。”
虞听晚脚步停住,“免礼,李公公怎么过来了?”
李安躬身笑着,“回禀公主,陛下差奴才请您去御书房。”
虞听晚将手中的团扇递给身旁的岁欢,跟着李安往御书房而去。
在路上,她随口问了李安一句:“父皇这时召见,是有要事?”
建成帝甚少在雨雪天传她去御书房。
大多数时候,所有什么事,直接在她去帝后寝宫陪着司沅用膳时,就直接说了。
或者哪两日她身子不适,整日待在芙蓉殿时,建成帝和司沅若有旁的事,会亲自来芙蓉殿找她。
像今日这种,雨刚停,就让她去御书房的情况,这些年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