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势奉承,“君主来贵国时,便一路听闻前两日皇城中的盛况与热闹,坊间都传,东陵嫡公主宁舒公主与世家贵胄宋氏长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白策在这里先行祝贺公主与驸马百年和睦。”
话毕,他又说:
“宋家作为陛下与东陵的肱骨之臣,小臣在月冥国时,就曾听闻宋太傅德才兼备为东陵殚精竭虑的美谈。”
“在下与我国君主都十分欣赏宋太傅的能力与忠心之道,如今宋家得以与皇室联姻,将来月冥与东陵成为邦交手足时,希望小臣到时能一览太傅之风采。”
建成帝脸上寡淡的笑已经渐渐淡了下来。
望着下面白策的目光多了猜疑。
若是深谙建成帝心性的李安在这里,此刻必然能察觉建成帝的态度隐晦转变的端倪。
帝王生性多疑。
曾经在面对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时,尚且会生出疑心。
又何况这个时候的宋家。
而且月冥国近来几次三番与东陵来往过密本就蹊跷,更何况无论是白策还是月冥国君主话中都隐晦提及支持宋家的言论。
白策又说了不少两国相交的其他话,才躬身告辞。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建成帝沉沉眯眸。
待他离开后,建成帝转眸扫过桌案上静静躺着的那封书信,方才眼底的一分猜忌,此刻已升至五分。
沉吟片刻,他召来心腹。
“去拦住李安,暂时不去宋家传旨。”
“另外,去做几件事,早日回宫。”
建成帝脸上冷芒已不加掩饰,混合着因宋今砚那挡子事的怒气,让殿中所有侍奉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喘。
听旨的心腹一时摸不清帝王的心思。
只迅速领命,转而退出大殿。
—
翌日一早。
虞听晚刚用完早膳,芙蓉殿外就传来了宫人的声音。
若锦往外看了眼,随后走过去。
很快,她去而复返。
对虞听晚说,“公主,宋公子在公主府外跪了一个时辰了,说想向您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