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锦和岁欢跟着动身。
就在虞听晚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像是察觉到什么,脚步还没抬起便停下,回头朝荷花池后面看去。
若锦狐疑看过来,随着她的视线往后看了几眼,“公主,怎么了?”
假山旁侧的青石路上空荡荡的,只有偶然经过的宫婢身影。
虞听晚收回视线,往芙蓉殿的方向走去,“无事。”
—
第二天一大早。
整个皇宫连带着皇城都热闹起来。
皇室唯一的公主与世家贵胄之首的宋氏大婚,其场面之隆重,可想而知。
建成帝取消了这两日的早朝,早早便和司沅来了芙蓉殿。
彼时虞听晚刚换好嫁衣,正坐在妆台前梳妆。
听着外面宫人齐声请安的声音,虞听晚打断了岁欢给她挽发髻的动作,起身往外殿走去。
绣着无数金线、在阳光下烨烨生辉的火红嫁衣裙摆逶迤在地,虞听晚缓步走出来,红唇扬起弧度福身行礼。
“父皇,母后。”
建成帝和司沅同时将女儿扶起来。
司沅抬眸看向身着嫁衣的虞听晚时,眼底已湿润大半。
她强压着喉中的哽咽,拉着女儿的手不厌其烦地再次对她叮嘱:
“晚晚,母后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出不出嫁,都是父皇与母后疼宠到心坎里的小公主。”
“父皇母后和整个皇宫,永远是你的后盾,是你的底气。”
“晚晚,你记住,我们皇室的公主,不受气,也不受欺负。”
“谁若是给了你气受,或是惹了你不高兴,直接进宫,告诉父皇母后,父皇母后给我们小公主撑腰。”
虞听晚反握住司沅的手,敛去眼底还未来得及成型的水雾,她笑着打趣:
“女儿记住了,这话母后天天说,女儿都听了不下十次了。”
司沅眼底水雾加深,压着心口强烈的酸涩,轻抚着女儿鬓角点头。
建成帝拥了拥司沅的肩,看向自家女儿还未梳完的发髻,说:
“晚晚,先让你母后陪你梳妆,免得待会儿时间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