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
建成帝从勤政殿回来,第一时间问司沅:
“夫人,晚晚怎么说?她更心仪谁?”
司沅轻叹,“晚晚并未想过解除婚约另嫁,恩情是恩情,感情是感情。”
建成帝沉默良久。
最后,他颔首,“也罢,情爱向来由不了人心,大婚的相应流程,继续准备吧。”
……
谢临珩送的发簪在芙蓉殿中就像烫手山芋,所幸谢临珩有能随时入宫的特例。
虞听晚让人注意了谢临珩入宫汇报的动向,第二天午后未时末,估算着他离宫的时间,她先一步去了从勤政殿出宫的必要之路上等待。
申时初,荷花池旁。
岁欢探着头往勤政殿的方向张望,不多久,她快速转身往荷花池旁小跑过来,对着池畔的虞听晚说:
“公主,谢大人来了。”
若锦往后面的青石路看了眼,将手中拿着的长形盒子递给了虞听晚。
虞听晚接过,没说什么,缓步往青石路走去。
片刻后,谢临珩的身影从对面出现。
见到她人,他眼底掠过几分意外。
“公主,这么巧?”
虞听晚微微弯唇,朝他看去,“不巧,我特意在此等大人,将东西送还给大人。”
说话间,她将那个长形盒子递了过去。
谢临珩视线下移,扫了眼那盒子。
凭着直觉,他基本猜到了里面那是什么东西。
但他装作不知,问她,“这是什么?”
虞听晚也没隐瞒,挑明说:“发簪。”
他这会儿的神色和方才刚见到她时一样。
只除了并不伸手接这个盒子。
眉目依旧温和,眼底隽着缱绻的柔色。
目光从盒子上错开,耐心很好地问:
“公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