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叙拉弓搭弦,最后一箭,力道够,角度佳,但离弦的箭却以些微的偏差未中靶心。
这一小组的比试,最后以一箭之差,宋今砚获胜。
楚淮叙脸上并没有遗憾的表情,他看了眼最后射出的那支箭,神色如常地将弓箭递给了一旁的宫人,和宋今砚说了两句话,便准备去席台。
可就在转身时,注意到身后看过来的目光。
他脚步停了一刹,回头往后看去。
正好对上谢临珩的视线。
席台上男人眸色深沉,一双漆黑如渊的眸子仿佛能穿透一切。
楚淮叙眼底掠过抹异色,朝着那边轻微颔首,抬步去了另一侧的席台。
沈知樾还在想楚淮叙和宋今砚比试中射出的那几箭,他摸着下巴沉思,眉眼中带着几分惑色,但不久,他还是倾向于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还是觉得,这位楚公子的实力更强,而且他出箭的角度与力道和其他那些只钻研君子六艺的世家公子是不同的,等有机会,我倒真想跟他切磋切磋。”
谢临珩从那边收回视线。
什么都没说。
主位下侧,虞听晚端着仪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葱白指腹摩挲着茶盏,时不时往骑射场上看一眼。
没多久,轮到谢临珩上场。
他出身战场,与敌军一路厮杀成长,像这种骑射,自然不是皇城中养尊处优的这些世家公子能比的。
搭弦、拉弓,第一箭便精准射中,并轻易击穿靶心。
看着箭靶中间那个被射穿的洞,上位的建成帝脸上浮露意外,随之,是明晃晃的欣赏。
他微微侧了侧身,指着箭靶,对着一旁的谢绥说:“临珩这箭术,还真有几分当年圣祖的风范。”
谢绥谦虚拱手,“陛下缪赞,圣祖的箭术出神入化,哪是这些小辈能比的。”
建成帝一脸‘我就看着你装’的眼神看他,“朕跟你的箭术当年都是圣祖亲手教的,你觉得朕还能认不出来圣祖的风姿?”
谢绥:“……”
他看着骑射场上准备射第二箭的儿子,又想了想今日建成帝设这场骑射比试的用意,心道他家这儿子也就第一箭出出风头也就罢了,后面肯定要藏拙,不然今日这场骑射比试的意义何在。
于是乎为了‘配合’自家儿子接下来‘表演’的谢绥,十分谦逊地再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