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忙不迭点头,“是……是的。”
谢临珩沉沉看他一眼。
从始至终没接他手中的奏折。
离开前,只不轻不淡地说了句:
“墨九,背主的责罚,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墨九浑身都冒了冷汗。
但这次,谢临珩再离开,他已然不敢拦。
最后只是忐忑地祈祷,希望宁舒公主这会儿已经从侧殿后门离开了。
从正殿出来后,谢临珩一步未停。
径直去了侧殿。
不过里面一切如旧,乍然一看,好像没有任何人来过。
他凝眸扫过殿内,视线在转至那扇山水屏风时,眸底多了抹难辨的情绪。
—
同一时刻。
皇宫东南角的宫门处,一辆低调的马车,悄无声息地往宫外驶去。
半个时辰后。
虞听晚见到程武与东宫过来送信的隐卫。
她第一句便是问:
“长寿面送过去了吗?”
那名隐卫有些不知怎么开口,顿了又顿,才说:
“……回公主,送是送过去了,但是……殿下好像没碰。”
虞听晚:“……”
一旁的程武摸了摸鼻子。
正想开口,却就在这时,听到他们宁舒公主又问:
“烟火准备好了吗?”
咽下涌到舌尖的话,这次,他转瞬变了说辞,旁边的隐卫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听得他抢先回道:
“回公主,按您的吩咐,已经准备好了。”
虞听晚点了点头,抬头扫了眼当前的时辰,“先等到晚上再说吧。”
—
而另一边。
东宫大殿中。
自从谢临珩去了侧殿后,墨九心里就忐忑不安。
这股不安,哪怕墨十跟他说了殿下并未看到宁舒公主,依旧挥之不去。
方才谢临珩看向他的那个眼神,总让墨九有种说不出的直觉。
就好像,他们主子,已经从他和墨十这拙劣的演技中勘破了真相。
就在墨九开始纠结,若是他们殿下真的问起来,到底是站在宁舒公主那边‘背主’背到底,还是将一切全盘托出的时候——
让他意外的是,他们主子,从侧殿回来后,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再过问。
不仅没再提侧殿的事,就连‘宁舒公主有无派人送生辰礼’这句话,都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