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久后,他疯得比谢绥还彻底

沈知樾这几句话说完,

殿中顿时静下来。

良久,他才听到谢临珩的回答。

语气虽淡,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强制意味。

“结局是注定的。”

“我不会放她离开皇宫。”

换言之,就算虞听晚不愿意,她也走不了,逃不了。

泠妃娘娘如今的境遇,便是虞听晚即将到来的明天。

听出这层意思,沈知樾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最后试图劝说:

“感情之事,终究是要讲求两情相悦,强求得来的,未必能顺遂如意。”

说着,他还不忘拿出眼前的现实例子:

“不说别的,你就看陛下和泠妃娘娘,我们都知道,泠妃娘娘的心不在陛下这里,她满心都是故去的建成帝。”

“就算陛下强行将人困在宫里,可留下了人,却没能留下心。”

“三年过去,陛下和泠妃娘娘之间,仍旧还像当初那样冷眼相待,看不到分毫转圜的余地。”

“临珩,你和宁舒,不要步陛下和泠妃娘娘的后尘。”

谢临珩眼睫下压眼尾,将所有情绪尽数收敛起。

他没答这话,将信折起来装进信封,掀唇问:

“不是说有要事?”

沈知樾忍不住叹气。

原因无他,被这两人愁的。

从小一起长大,有着深厚的情谊,沈知樾是真的不想看着谢临珩成为下一个陛下。

因此他一心想着劝消谢临珩对虞听晚的执念,生怕好兄弟将来和现在的谢绥一样,爱而不得,痛苦一生。

只是沈知樾还不知道,在他眼里,事事运筹帷幄、掌控着所有人的命运,克制自持、甚至情绪冷静到近乎没有正常人喜怒哀乐的谢临珩,会在不久后,疯得比谢绥还要彻底。

沈知樾:“确实有件事要跟你说。”

“前太傅宋氏一门,在建成帝故去后,不是辞官归乡了么,昨日我偶然得知,宋太傅嫡子宋今砚,似乎近来有入仕的意向。”

“以他的能力,若是打算重进朝堂,今年的状元郎,必定是他。”

宋太傅一家,曾是建成帝最信任、也是最受重用的世家,后来新帝掌权,宋太傅并未再侍新主,第一时间选择了辞官离去。

如今宋今砚重新入仕的举动,难免让沈知樾有些惊讶。

听完,谢临珩淡声说:

“宋氏如今的声望还在,宋今砚的能力又是数一数二,他选择重返官场,也算是社稷之福,无需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