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牢房内。
萧晨被关押在了最角落的位置,里头只一些茅草铺在地上。
寒棱过去的时候,见他穿着囚衣坐在角落,双眼无神,看到寒棱的时候,唰地一下起身,冲到了铁杆前面,双手紧紧抓着生锈的栏杆,龇牙咧嘴喊道:
“将军,为何抓我?!”
寒棱没有静静看着眼前狼狈的萧晨,突然说了一句:
“当初,将你带回寒府的时候,你也是这般狼狈。”
萧晨突然愣住了,呆呆看着寒棱,只听他继续说道:
“那时候我还不是将军,一日镇国公来寒府,说要带我上战场,我满心欢喜,你说你也要去,你要保家卫国,我求了镇国公许久,做了许多担保,他才允了半道出家的你同我一道过去边关。”
“你身上的轻功还是我同你一起训练的,你英勇善战,屡建功绩,我也未曾有过抢你战功之行为,甚至多次在镇国公面前举荐你,我想不明白,你为何要背叛我,背叛黑甲军?”
寒棱说完静静等待站在那儿,地牢的阴冷让他的手没有了暖意。
四周安静了一瞬,两人谁也没开口,萧晨垂眸,再抬眼的瞬间,眼里已经恢复刚开始的无辜状:
“将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想知道今日抓我是为了什么呢?总不能因为当初我离开了黑甲军,就当我是叛徒吧?”
寒棱对上他的眸子,见他这般无赖,双手握紧拳头,竭力压制自己的怒意:
“当年那些黑甲军都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心中没有一丝的悔意吗?萧晨!”
“我从未背叛过他们,何来悔意,心中纵使难过他们英年早逝,但咱们这些留下来的人,日子也总要往前过的。”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寒棱:
“将军是觉得如今我过得太好,看不惯我了;还是觉得我在你那做手下做久了,所以不能站起来了是吧?”
听到这话,寒棱眼睫止不住颤抖,往日那些在边关同吃同住,相互打气的日子在脑海中涌现,就像昨日发生一般的场景,只觉心中一阵闷痛。
萧晨却仿佛没有看到他痛苦的神情,自顾自继续道:
“我承认,离开黑甲军确实有为了荣华富贵的想法,但是我辛苦那么多年,却只能做个统领,你却官拜将军,那镇国公眼里只有你,我不论怎么做都没法越过你;
如今我南下寻了好的去处,做了巡抚,你是不是嫉妒了,所以才陷害我,抓我进来?没想到你是如此心胸狭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