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书房中。
一边是案发现场,另一边的小卧室处却成了一个小型的衙门。
时间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中午了。
这查个命案结果查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
就算是桑县令,也难免觉得有点焦头烂额。
“凌皎皎,你对于你房内搜出的秦府财物有何想说的?”
桑县令开口问道。
事情要一件一件做。
先解决完秦老爷的命案一事,再处理秦老爷涉及的血药事件以及灭门案一事。
众人也好奇地朝着凌皎皎看去。
事到如今,秦老爷已经死了,是谁杀的大家都不太关心,甚至不少人觉得秦老爷死得好。
但是吧,众人很好奇,凌皎皎真的是雌雄大盗吗?
“大人,草民冤枉,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草民昨晚根本没有来过秦府的书房,何来的盗取财物一说?”
凌皎皎拱手说道。
“那你昨晚这段时间在哪呢?”
桑县令问道。
“我昨晚……一直都在自己的厢房中。”
凌皎皎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真话。
她昨晚是去找谢云鹤商量探索书房的事情去了。
谢云鹤现在已经都成了一号疑犯了,她如果再说昨晚是去谢云鹤那里,反而会让人有不必要的联想。
比如,其实是三人合伙作案,谢云鹤动手,褚元洲下毒,她望风和盗取财物什么的……
不是凌皎皎想多,她觉得那位温捕头有可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想到这里,凌皎皎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昂首挺胸站在桑县令旁边的温捕头。
温捕头被凌皎皎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
大胆,身为疑犯还敢四处张望!
温捕头威严地瞪了回去。
“哦?可是你的邻居不是这样说的。”
外院的厢房并没有院子,与客栈中的客房类似,都是
桑县令挥了挥手,黑衣捕快带了一名中年妇女上前来。
“你就是住在她隔壁厢房的王大娘?她昨晚可是一直待在房中?”
桑县令看向了王大娘。
王大娘穿着朴素,看起来一副朴实中年妇人的样子。
别看她这个样子,其实她是江湖上有名的刀客。
“大人,昨晚凌姑娘说谎了,她昨晚并不在房中,我戌时曾经敲过她的房门,想要找她聊天,谁知道敲了半天,无人响应,卧室的灯火也是灭的。”
“既然人不在,我也就回去了,可是你猜怎么着……”
王大娘甚至还卖了个关子。
但看到桑县令露出了不耐烦的样子,她连忙接着说道:
“大概在亥时三刻左右,我听到隔壁的厢房中传来动静,应该是有人回来了。”
“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耳力还是不错的,绝对错不了。”
桑县令看向了凌皎皎。
“凌姑娘,你深更半夜的,出去做什么?”
桑县令的眉眼严肃了起来。
“莫不是去书房走了一遭吧?”
凌皎皎被桑县令的目光盯着,冷汗都冒了出来。
她还是大意了,这次的秦府中的厢房与一般情况的客房不同。
这周厢房附近住着的都是耳聪目明的武林人士,个个都有武功在身。
她昨晚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特别遮掩过自己的动静。
主要是当时被谢云鹤卧室里的情况惊到了,回厢房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一时也没有注意到这些。
谁能想到晚上还会有人来找自己聊天呀?
凌皎皎下意识地忽略了自己去找谢云鹤的行为。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巧。
凌皎皎难得撒一次谎就被人戳穿了。
现在陷入了非常为难的状态。
看到凌皎皎没有说话,桑县令刚想继续追问。
就见到一旁的谢云鹤站了出来。
“大人,昨晚凌姑娘是去找我了。”
“我与凌姑娘乃是至交好友,这次齐聚秦府机会难得,这才邀请凌姑娘过来房中一叙。”
谢云鹤也是没办法了,凌皎皎被戳穿是雌雄大盗,那还不如直接和桑县令说实话呢。
至于凌皎皎来他房间的理由,这个嘛……
谢云鹤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借口,也没时间给他思考太多了,他只好含糊地说是好友叙旧。
他这话乍一听没问题,但是仔细想想哪里都是问题。
这要是一般的江湖兄弟,这样做确实没问题。
但是……
“去你房中一叙?你们一男一女,孤男寡女的……在你房中叙旧?”
温捕头真诚地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也是大家的疑问。
气氛逐渐变得奇怪了起来,众人的目光开始变得八卦。